膽子大的人多數有底氣,但有底氣的人不一定有腦子,亦或者說眼神不一定好。
門外的人把窗戶戳了個洞,屏住呼吸,眯著眼睛朝房間裡麵看,蘇雲崢正玩的興起呢,一刀紮進漢子胸口,不一會兒又拔出來。
嫌棄的嘖了一聲,“又把我的匕首弄臟了,罰你給我清洗乾淨。”
說完又一刀捅進去,拔出來。
“嘖,又臟了,算了還是換個人懲罰吧。”
“紮!紮!紮!紮死你個壞東西。”
二人一個捅一個紮,就是大型的殺人現場,門外的公子哥想說點什麼來表達自己的震驚之情,但奈何文化離家出走,隻能一句臥槽來表述自己的心。
蘇雲崢側頭,對上了門口的那雙眼睛,心裡的惡劣因子作祟,舉起匕首遞到唇前,作勢欲舔。
“咳!”
接收到大哥的信號,蘇雲崢心裡的惡劣因子消失,鬱悶的放下匕首。
但此舉已經嚇壞了門外的公子哥,轉身就走,靠,如果知道裡麵是蘇雲崢那個瘋家夥,他一定不去偷看!
“哎哎,兄台留步,說說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被喊住的那人臉色不好看,他不想招惹蘇瘋子,於是道:
“我什麼也沒看見,沒看見蘇雲崢捅人,也沒看見寧知意拿針紮人,我什麼都沒看見。”
眾人:......
你什麼都沒看見就說了這麼多,要是讓你看見點啥,那還得了!
一個蘇雲崢的名聲就能讓他們望而卻步,何況裡麵還有一個寧知意,眾人不想湊上去招惹是非,隻吩咐小廝守在隱蔽的角落,希望能得到第一手消息。
“姑娘,有話好好說,什麼都可以商量的。”那個提出再完善計劃的大漢開口,哈爾墩算是這群人裡比較有腦子的。
大漢一開口,又是一口流利的大澧官話,寧知意眼睛閃了閃,道:“可以商量啊,你說說吧要商量什麼?”
哈兒墩看著被折磨的眼神渙散的呼延坍,內心顫抖,如果王子出事,他們回去也是個死!
“隻要姑娘高抬貴手,我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寧知意停下手裡的動作,裝作有些為難的樣子,“唉,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主動提出來了,也不能拒絕你。”
“我呢,每月的月例是一萬兩銀子,但你知道得養養下人差不多需要兩萬兩,還得買胭脂水粉又得三萬兩,加上衣衫襦裙再加四萬兩,養侍衛也是筆極大的開銷,再再加五萬兩好了。”
哈爾墩吐出嘴裡的血,迫不及待應下,“沒問題,五萬兩就五萬兩,請姑娘儘快放開我家主子。”
“不!”寧知意恢複手裡的動作,又開始紮呼延坍,“看你這麼大人了,怎麼連算數都不會呢,弟弟,告訴他得是多少銀子。”
突然被點名,傅之州有點緊張,不過問題很簡單,直接大聲回道:“是十五萬兩!”
這情節走向有點迷,把蘇雲燊都看愣了,碰了碰鄭妄言的胳膊,“郡王,寧小姐一直都是這麼隨性的嗎?”
鄭妄言一副你沒見識的表情,敷衍回道:“常規操作。”
估計這還是收斂的,畢竟得留點,晚上好去搶劫嘛。
寧知意給了傅之州一個你真棒的表情,看的傅之州心裡跟有隻活潑的小鳥在蹦跳一樣,很厲害的姐姐誇他了呢!
他以後也要變得跟姐姐一樣厲害。
“喏,你看,連個孩子都不如!真是白長那麼大個子!”
哈爾墩氣血上湧,噗,又吐出一口血!
他很想破口大罵,你養的下人是金子做的?胭脂水粉、衣衫襦裙、還有你的侍衛都是金子做的?
一個月花十五萬兩,你怎麼不去搶錢莊!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隻能道:“姑娘,這十五萬兩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