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意不知道尉遲懷英的小心思,她已經進入了全麵備戰狀態,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相府。
尉遲懷英快步上前走到她身邊,二人中間還間隔了一小段距離,寧知意會變成相以清的樣子,是因為使用了之前的一個簽到道具,這道具不會改變人的樣貌。
但是一旦使用,會主動影響周圍人的感知,在周圍人看來使用道具的人會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不過卻有時間限製,使用期限隻有三個時辰。
韓氏得知府門被攻破的時候一口茶噴了出來,剛好噴在坐在她身邊的相以珠臉上,氣的她嗷嗷哭。
“娘,您乾什麼吖!”
韓氏可沒有心情安撫她,不由分說的賞了小廝一耳光,“沒用的廢物,要你們有什麼用,他們人在哪裡?”
小廝連捂住發疼的臉都不敢,僵在原地磕磕巴巴的回道:“他們正在朝大廳走來。”
韓氏揮揮手讓小廝滾下去,對哭哭啼啼的相以珠沒好氣道:
“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還不快下去更衣!”
相以珠抹著眼淚離開,她剛走後不久,寧知意和尉遲懷英也走到大廳,看見尉遲懷英的一瞬間,韓氏的眉頭一蹙。
她就說相以清沒有這個本事,明白了今日撞門一事的由來。
眼珠子一轉,韓氏就要解釋府門一事,可尉遲懷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搶先開口道:
“拜見嶽母,正好小婿有一件事想請嶽母做主。”
韓氏明白他想說什麼,但是依她的想法,那肯定是不想讓尉遲懷英開口的,可尉遲懷英就跟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壓根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自顧自道:
“守府門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陽奉陰違、不遵守府裡的規矩,實在是一群目無府規的混賬,請嶽母一定要嚴懲!”
韓氏心頭直跳,提高聲音打斷尉遲懷英的話,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這從何說起啊,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尉遲懷英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突然提高聲音,嚇了韓氏一激靈。
寧知意捂著嘴偷笑,看尉遲懷英繼續發揮。
“把這麼柔弱的清兒關在府門外是誤會?明知道今日姑奶奶回府沒有人在府門口迎接是誤會?”
“敢問嶽母這到底是下邊的人偷奸耍滑、不按規矩辦事,還是有人暗中下達了什麼針對清兒的命令?”
韓氏臉色未變,一本正經的裝模作樣,“這群人實在是太放肆了,前幾日就吩咐下去了,今日清兒回府,讓他們都警醒一點,務必要伺候好清兒,竟然還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說著拉起‘相以清’的手,嚴肅的保證道:“清兒,你放心,母親一定饒不了這些個狗奴才,等給你過完生辰,就重重的責罰他們!”
寧知意表示不接受這個緩兵之計,小嘴一掀就是輸出,“那這就是改日再罰的意思嘍,敢問懲罰人是不是給我出氣的呢?”
韓氏有點摸不透現在的‘相以清’的想法,隻能順著她的話道:
“是的,就是給清兒消氣的,隻要清兒不動怒,母親做什麼都行。”
寧知意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既然這樣的話,現在就罰吧,就現在、當著我麵前來懲罰這不聽話的下人。”
“尉遲兄...,”寧知意差點說漏嘴,緊急改口道“夫君啊,我覺得底下的人也都是聽上麵人的吩咐辦事的,也不用懲罰所有人,隻要懲罰罪魁禍首就好了,你說呢?”
“娘子說的對,不勞煩嶽母,小婿剛剛已經看到了罪魁禍首!”
墨一押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管家走了過來,韓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驚疑的看向尉遲懷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