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既然不讓她去物理攻擊,那麼她就來個精神攻擊吧!(2 / 2)

六皇子一把扯住寧知意的衣領,“彆了,我怕鎮北王一招把你乾掉!”

“你不要小瞧他,他並不是善茬,如果鎮北王出手,因為距離限製,我們不一定能救下你。”安王世子也比較擔心。

有寧大將軍壓製,鎮北王還能收斂一點,自從寧大將軍犧牲之後,老一輩人之中幾乎沒有人能在武術上壓製他了。

知道大家是在關心自已,寧知意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

聽人勸吃飽飯,既然不讓她去物理攻擊,那麼她就來個精神攻擊吧!

“天蒼蒼,地皇皇,地上有個鎮北王,口氣大,有怪癖,打架輸了不認賬!”

“臉皮厚,口氣臭,討個小妾還跑了,武術低,野心大,竹籃打水一場空!”

寧知意拍著巴掌,念著自已臨時編造的歌謠。

在唱到第三遍的時候,鎮北王收回攻勢,怒瞪向寧知意,“無恥小兒,故意分散我的注意力。”

寧盛安不管鎮北王有沒有停下,攻勢不減,又給鎮北王一記窩心腳。

“卑鄙,你竟然偷襲!”

這次他再也憋不住,吐出一口濃稠的鮮血,仔細看去吐出來的血液中還有血色小肉塊。

“雙方交戰,你敢分心,這是你自已愚蠢,至於你說的偷襲,若是真的論起來,誰能有你鎮北王會偷襲啊!”

熟悉的聲音和意有所指的話語,鎮北王驚駭抬頭,語氣顫抖:

“你、你到底是誰!”

“哼,怎麼不認識我了,我是你的故人啊!”

寧盛安抬頭,衝鎮北王笑的非常‘和善’!

鎮北王倒吸一口冷氣,“不可能,你不是已經死在了戰場上,光天化日,不要裝神弄鬼!”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鎮北王,你在害怕什麼?”

看見寧盛安腳下的影子,鎮北王恢複冷靜,明白他多半僥幸活了下來。

心中暗罵該死,如果不是寧盛安的部下拚死反擊,他一定要砍下寧盛安的頭顱,絕不會給他被人救走的機會!

當時他成功偷襲,本想一鼓作氣,取下寧盛安的頭顱,但被其他士兵阻止之後,想到寧盛安重傷,又中了毒,一定活不下來。

於是他就回去慶祝了,萬萬沒想到寧盛安如此命大。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諒寧盛安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已就是那個偷襲他的人。

哪怕是懷疑的再準確,沒有證據也是白搭,迅速調整好心態,鎮北王收起敵意。

“怎麼會呢,不管是誰突然看見一個已死之人,都會感到驚訝的吧,寧大將軍,你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站出來,為什麼要偷偷裝扮成寧府的!”

“難不成真的像傳言說的那樣,你下達的命令有誤,害死無辜將士,本想以死謝罪,但是又貪戀繁華的塵世,所以你詐死脫身,一直以來都在寧府瀟灑度日!”

空氣中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雙方打鬥的人群全都停了下來,就連藏起來的百姓也開始陸續冒頭。

“哎呀我滴媽,真的是寧大將軍,寧大將軍沒死!”

“太好了,寧大將軍沒死!”

“真是老天有眼,老天保佑啊!”

出乎鎮北王預料的事情發生了,本以為自已說出了那麼一番非常具有引導性的一番話,會引導眾人順著自已的話語猜測,這樣就能坐實寧盛安的罪名。

可是為什麼他們的反應跟自已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寧遠澤快步跑上來,“父親?”

寧盛安點點頭,他已經確定鎮北王就是當日偷襲他的人!

寧遠澤握緊手中的刀,想要跟鎮北王拚命,寧盛安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

殺一個鎮北王容易,但是僅僅殺了他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大澧表麵上風平浪靜,但是在平靜的表麵上早已經暗潮洶湧,有的國家安逸久了,總是想要找一點事情出來。

與其讓這些臭蟲時不時蹦躂出來惹人厭惡,不如給他們一個錯誤的信號,養大他們的野心,然後引蛇出洞,將他們一網打儘,以絕後患!

既然說一遍不能誤導眾人,那麼兩遍、三遍,時不時的就在眾人麵前提起這件事呢?

懷疑的種子一旦被埋下,就有長成參天大樹的那一天!

“寧大將軍你為什麼不回答本王的話,你到底有沒有畏罪潛逃.......”

鎮北王的話戛然而止,寧盛安沒有多言,解開了衣袍。

露出了遍體鱗傷的上半身,道道疤痕縱橫交錯,有的傷疤是陳年舊傷,也有的傷疤一眼便能看出是這兩年的新傷。

小的傷痕暫且不論,大的傷痕足足有三條。

其中一條疤痕從左胸延伸到右腹部,那是一道橫切傷,就像是要把人活活劈成兩半一樣。

“就讓朕為你們解釋一下這些傷疤的由來吧!”

穆武帝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帝王儀駕來此。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家都平身吧。”

看著寧盛安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穆武帝心中難掩愧疚,這麼多的傷,這哪裡是尋常人能忍受的!

若寧盛安出身平民,隻能依靠軍功來為自已和家人搏一條出路也就罷了,可偏偏寧家也屬於京城的老牌家族,他本可以如同尋常的世家公子一樣,每日過著溜貓逗狗的瀟灑日子的。

可他偏偏為了成全二人的君臣之情選了那條最艱難、最苦的那條路!

說不愧疚那是假的,可是他剛登基那段時間,真正被他信任的非常好,軍隊又是非常重要的戰略資源,把軍刀交給任何人,他都無法安心入眠。

唯有寧盛安一人適合此重任,這一交就是幾十年!

看著那道橫切傷,穆武帝聲音有些哽咽,“這道傷是懷遠替朕擋的,在朕登基之初,有逆賊刺殺於朕,如果不是懷遠救駕,朕絕不可能站在這裡!”

這句話絕不是虛言,穆武帝非常清楚自已的斤兩,不管是從身體素質,亦或者是意誌來講,他都挺不住!

隨即穆武帝又指向寧盛安腰腹部的那道傷痕,“這就是在那次戰場上受的傷,這是一道貫穿傷!”

“這道橫向從腹部劃過的傷也是在戰場上受的,這道、還有胳膊上的這道,都是在那次的戰場上受的傷,你們以為這就是全部了?”

“不是,遠不止如此,他的雙腿、就連手腳上也全部都是傷口!”

“這一道又一道的傷痕,哪一次不是在鬼門關前的苦苦掙紮,他為什麼現在才出現,那是因為在養傷,至於謠言中的指揮不當?那次戰爭多麼凶險,朕已經做好了戰敗的打算,但是最終我們勝利了!”

“試問你們誰能做到,誰能做到在完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反敗為勝,鎮北王你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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