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句話替她解了圍,眼中卻像沒看到她這個人一樣。
…
不一會兒,屋裡傳來嵇老夫人和嵇成憂還有隋珠說話的聲音。
嵇成夙趁他們不備,挨著牆根溜了出來。
“小草,”他在屋簷下輕喚阿蒲蒻,朝她揚眉一笑,悄聲說,“我帶你去見見我們家的其他人,我祖父我爹娘還有我姑姑。”
“啊?”阿蒲蒻嘴巴張得合不攏來,隋珠不是說嵇家就祖孫三人嗎?
不等她反應過來,嵇成夙就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帶得飛起,兩人一起沿著廊下往後院跑。
“成夙!”周纓喊了一聲。
“我去跟我爹娘知會一聲!”少年拉著少女的胳膊從牆邊踉蹌閃過,在空中拋下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他們去的是嵇家供奉先人牌位的佛堂。
周纓收回目光,眉頭微蹙。
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個苗女。還沒多時就把成夙勾搭的顛三倒四,叫成夙直把男女之防都忘記了,居然上手抓她的手臂!
她說她不是巫女,他倒覺得她比巫女厲害多了,隻怕是個妖女。
周纓心中悻悻,臉色一陣發青一陣紅。
“周衙內,二公子說得是真的嗎?巫女就是郎中?羅姑娘不是巫女對吧?”翠白猶猶豫豫的問。
周纓冷聲道:“你家二公子說得自然真確,用心伺候羅家姑娘,莫得胡亂猜測!”
把小丫鬟搶白了一通,他也離開院子,往嵇成憂的書房去。
…
房中,嵇成憂給祖母請安。
嵇老夫人屏退了丫鬟仆婦,叫隋氏去廚下瞧一眼晚膳做得如何了,唯留下隋珠和嵇成憂二人。
“二郎,若不是漱石稟報的及時,羅土司家治病救命的姑娘險些被你送走!漱石說苗人巫女和中原的郎中大體有些不同,她們的醫術通巫,非她族人密不外傳。說起來是怪異了些,且也未必能解開當年的蠱毒。
“可你倒好,不試一試就要絕自己的生路!你若是怕萬一解毒不成,叫老祖母一時希望又一時失望大喜大悲傷了心脈,你大可放心,老身白發人送黑發人也不止一回,受得住的!”
嵇老夫人口中微嗔,卻一點也沒有責備孫子的意思,話裡話外滿是疼愛,說著話嗓音就發了顫。
話都讓祖母說儘了,嵇成憂低眉垂目聆聽,不作辯解。
隋珠此時才曉得阿蒲蒻原是為著解毒一事而來,心中又是驚又是喜,憶起往事又是悲又是痛,強忍心中酸楚,勸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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