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目的(2 / 2)

趙全皺起眉:“王爺,恕奴才多嘴,您這府裡的下人不懂事,那就要多調教調教,實在不行就換了,哪能讓王爺連杯適口的茶都喝不上?”

“咳咳……畢竟是剛來的,不必太過苛責,”沈知墨抬眼,看向蕭梁,溫和道,“以後你還是在門口候著吧,屋內的事有專門的人做。”

蕭梁扯了扯嘴角。

沈知墨這話說的實在貼心,引得趙全都忍不住說了一句:“王爺實在寬和。”如果不是蕭梁分明從他的眼中看出了幾分譏諷的話,說不定還真會以為自己誤會了他。

蕭梁摩挲著手中溫潤的杯壁,咬著牙道:“屬下這就去換……”

“不必了,你退下吧。”

順理成章一句“退下”,蕭梁隻能離開了廳內,走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可剛看到沈知墨的背影就被周海著急忙慌地拉走了。

那背影……確實挺瘦的。

“公公請稍等,本王這就去更衣麵聖。”

“誒王爺,”趙公公伸手勸阻道,“王爺不必著急,奴才今兒就是來傳聖上的口諭的,聖上心裡也惦念著王爺,可又擔心王爺舟車勞頓身子受不住,因此特讓奴才來通傳一聲,讓王爺休息一日,明日再進宮麵聖。”

沈知墨輕鬆了口氣,隻是一放鬆,身子就忍不住輕晃了晃,好在被白霜扶著。

“哎呦,王爺可要注意身體啊。”

“有勞公公關心,不過是趕路有些累了,還請公公替本王回稟父皇,多謝父皇的關懷,明日本王一定早早進宮,給父皇請安。”

趙公公微微欠身:“是,奴才一定把話帶到,那奴才就先行告退,王爺好好休息。”

命人送走了趙公公,沈知墨便深吸口氣閉了閉眼,緩了一陣,他拂開了白霜攙扶的手,步履輕快平穩地走上主位坐下,哪還有半點體虛病弱的模樣。

白霜拿起主位旁案幾上蕭梁剛剛倒水的茶壺,給沈知墨倒了杯水。

那裡麵根本不是什麼不能喝的冷茶,而是專門為沈知墨備的以深山冷泉的泉水衝飲的蓮心露,可舒緩心脈清熱解毒。

喝了兩口茶,周海就從屋外走了進來。

“剛剛蕭梁和趙公公都說了什麼?”沈知墨問道。

周海回憶了片刻,答道:“倒也沒說太多……隻是上茶的時候蕭梁似是隨口說了一句‘這黃山毛峰清熱降火,若是能配上些潮糕想必是一絕’,然後趙公公便問咱府上是否有潮糕……這潮糕是個什麼咱們都沒聽說過,正著急呢,就聽蕭梁說那是他從前路過一座小城吃到的,看到這茶忍不住便想起了,趙公公聞言點了點頭,就沒說話了。”

“潮糕……這是揚州的茶點,說不上精貴,勝在可以勾起遊子的思鄉情,”沈知墨抬手支著腦袋,目光落在客座上還未撤下的那一盞黃山毛峰上,“趙公公是七歲入的宮吧?也是記事的年紀了。”

周海一驚,當即勸言:“主子,此人心思頗深,恐怕居心不良,還是趕出莊子的好。”

沈知墨卻是輕輕一抬手:“不,趙公公並非我身邊之人,與我關係也並不緊密,若是他連趙公公都做了了解,反而說明,他的目標不是我。”

沈知墨垂眸陷入了沉思,周海抬頭看了一眼,見白霜朝自己輕輕揮了揮手,便悄聲退了下去。

過了片刻,沈知墨起身,去了書房,同時吩咐道:“讓秋露來見我。”

很快,秋露就來到了書房,一進屋便關上了門,然後走到沈知墨麵前低首道:“主子,路上刺殺的人牙縫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