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開始在即,見景泗一個電話搞定了婚慶團隊和酒店宴席,薑雙雙一臉崇拜。再聽他用雲淡風輕的口氣說:“不用理會秦家,有人搗亂就拖走”,她恨不得狗腿地給大佬遞煙。
“原來你這麼厲害呀。”好想看秦頌被拖走,一次不夠,最好拖來拖去多來幾趟。
“還行。”
“要不要通知你家人來一下?”畢竟是婚姻大事。
“不用。”
薑雙雙小雞啄米式點頭:“太好了,現在就剩下我家人這邊了,我有把握能說服我媽,我爸都聽我媽的。”
說曹操曹操到。薑媽和林鹿、趙一緋、白小萌在一眾賓客中鎖定目標,快步走來。
薑雙雙火速打好腹稿,搶在所有人之前開口:“來得正好,給你們介紹一下,旁邊這位就是今天的新郎。”
林鹿本來想勸她彆衝動,剛說個“彆”字,看到景泗那張臉,舌尖打個轉:“彆說,你倆一看就般配。”
白小萌頷首:“已經開始期待寶寶的顏值了。”
趙一緋簡直沒臉看這倆人,三觀跟著五官走。不就是極品帥哥,好吧確實是頭一回見,但至於這麼不矜持嗎?
她抬手擦了擦口水,給薑雙雙一個“姐妹一生一起走,你男朋友就是我男朋友”的蕩漾眼神。
薑雙雙回她個白眼,一臉討好地挽起她媽的手臂搖啊搖:“我親愛的母上大人,如您所見,婚禮出了點意外,我換新郎了,您幫我跟我爸通個氣,讓他做好心理準備,好不好嘛。”
薑媽沉默。
被晃得腦殼疼。
她至今沒見到秦頌,自然猜到女兒和準女婿的感情出了問題,不行大不了就不結了,但換人,在她看來還是胡鬨了些。
“寶兒啊,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小頌欺負你了?”不然一向乖巧的閨女,怎麼會突然乾出這麼叛逆的事。
薑雙雙壓住一瞬間衝到喉嚨的哭意,大咧咧擺手:“沒有,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您彆瞎操心,是我在電梯裡遇到景泗,對他一見鐘情,非他不嫁。”
景泗扶額,就算不想讓父母跟著生氣擔憂,至少要編個像樣的理由,這種話說出來誰會信?
薑媽暗中觀察景泗,恰好看到他那副不讚成但無所謂了隨便她說的態度,看女兒的目光如此深情,這小夥子能處。
再仔細打量——
謔,瞧這臉長的,眉骨比秦頌更立體,眼睛比秦頌更有神,連下頜輪廓也比秦頌硬朗三分。真好看,再看一眼。
“寶兒,媽完全理解你,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我當初對你爸就是一見誤終生。趁小頌還沒來你們趕緊把婚事辦了,免得夜長夢多,你爸那邊交給我,不用擔心。”
“太好了,媽,我的幸福就靠您了。”有當醫生的媽媽在,她才能更放心。
被未來嶽母慈愛地看了好幾眼的景泗:“……”
這家人有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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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分整,吉時到。
《夢中的婚禮》旋律響起。
薑雙雙蒙上潔白頭紗,無視她爸一臉的不情願,半拉半攙著他一步步走上灑滿粉色玫瑰的白絨毯T台。
父女倆麵露笑容,嘴唇不動低聲交談。
“爸,笑得自然點,您不是都答應我媽了。”
“我是答應她讓你今天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誰想到你們娘倆串通一氣,背著我換新郎?”
“他來了彆說了,反正這事我媽同意了,兩票對一票。”
薑爸不高興地撇嘴,撇到一半對上未來女婿沉穩銳利的目光,容色一肅,擔憂瞬間少了一半。
老婆女兒雖然不靠譜,做事全看臉,但這個準女婿一看就不是池中物,不像會陪著小姑娘胡鬨的人。
也許兩個年輕人真是一見鐘情,就像他們夫妻當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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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儘頭,景泗一身私人設計師手工製作的白色西裝,一現身就引發全場轟動。
他對自家老娘和姐姐裂開的表情視而不見,邁著大長腿優雅從容地走向新娘。
“老了眼花了,差點看成景家那位,要不說外甥肖舅,這個秦頌化完妝,跟他舅舅可真像,連氣勢都一模一樣。”
“等一下,好像真是景少!我靠,什麼情況,新娘子是薑雙雙沒錯啊,秦頌人呢?”
“舅舅娶外甥女朋友,景家這是不打算帶秦家玩了?”
有人震驚,有人陰謀論,少數知情人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