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的也沒比咱們雙雙漂亮啊,男人就是貪新鮮,哎。”
“某些人不也是貪財,嫁不了小的就嫁老的,各取所需而已,誰也彆說誰。”
“又老又醜,她還挺豁得出去,我就不行,給多少錢也沒用。”
樂團成員私底下議論紛紛,有人替薑雙雙不值,也有幾個幸災樂禍的,自詡人間清醒各打五十大板的最多。
聊得太熱鬨,連當事人來了也沒注意。
薑雙雙可算抓到現行,沒空一一反駁這些人這些話,隻挑她最在意的懟回去:“我真的忍你們很久了,我老公不老,也不醜,你們不要懷疑我看臉的能力,他輕鬆甩秦頌十條街!聽到沒有,誰再造謠彆怪我撕爛她嘴!”
四下一靜。
大家默默看向薑雙雙……身後麵黑如鍋底輕鬆被甩十條街的人。
“雙雙。”秦頌那晚被氣瘋了,本來想晾她幾天,讓她消消氣順便冷靜冷靜,沒想到今天一來就聽見她在狠踩自己,維護景泗。
她還沒鬨夠?
是因為發現他來了,故意說給他聽吧。
身為鄰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景泗這些天根本沒回那個家,這也是他能沉得住氣,不去找薑雙雙的最主要原因。
至於今天過來,其實是林安靜先找上他。她今晚想當景泗的女伴,所以希望他跟薑雙雙早點和好,免得四個人又要尷尬。
秦頌也覺得晾了薑雙雙這些天,她差不多該清醒了,尤其見識過景泗的冷漠,她更該知道誰才是真心對她好,誰是利用她。
分開這些天他有點不適應,相信她也一樣。
“雙雙,晚上有個商務晚宴,還跟以前一樣,當我女伴吧。”秦頌走到薑雙雙跟前低聲請求,“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惹你生氣,原諒我好不好?”
“秦頌,”薑雙雙一瞬間想說很多,千言萬語最後化作了三個字,“叫舅媽。”
秦頌:“……”
“小頌你去外邊等一下,解鈴還須係鈴人,讓我和她談談。”林安靜一聲令下,秦頌習慣性地聽從,衝薑雙雙說句“那你們好好聊,彆吵架”,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薑雙雙冷哼,懷疑他這句話單純是說給她一個人聽,擔心他的安靜姐在她這裡受氣,特意交代她要“好好聊”。
“他走了,我們開誠布公談一談,化乾戈為玉帛,怎麼樣?”林安靜努力釋放善意。
“沒必要,我跟你無話可說。”對著罵還差不多,扯頭花就算了,為了狗男人不值得。
又來了,又是這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態度,林安靜心裡惱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表情卻管理得很到位,半分不顯。
她態度更加真誠:“其實我理解你的心態,無非是為了那天換新娘的話不開心,故意接近景泗,目的是報複我,也讓小頌著急,好意識到你的重要性,對嗎?”
這鍋薑雙雙可不背,她就是看臉,一眼挑中了最好看那個而已:“不對。”
林安靜耐心十足:“我找人問過了,你的伴娘當時打聽了我的事,也知道我喜歡秦頌的舅舅,這一切必然不是巧合。”
薑雙雙不喜歡她這副篤定的語氣,好像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彆人否認就是狡辯一樣:“是巧合。”
林安靜:“……”
忽然忘記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薑雙雙心裡有氣,過於不配合,這讓她感到頭疼的同時又放心不少。至少,她越生氣就代表越在乎秦頌,和景泗這個舅舅就越沒可能。
林安靜神態十足從容:“你我目標不同,何必鬨得兩敗俱傷,我覺得咱們應該合作,互惠互利。”
薑雙雙好奇:“你打算怎麼合作?”
“很簡單,你幫我和景泗創造機會,作為交換,我也會讓小頌徹底從過去走出來,對你一心一意。比如今晚的活動,我讓小頌邀請你當女伴,你可以抓住機會好好和他溝通,至於景泗那邊,自然是我去。”
這次換薑雙雙無語。
我可謝謝你祖宗十八代了。
白月光說,她會讓狗男人忘了心愛的自己,對替身一心一意,就問諷不諷刺?
“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滿意?”林安靜無法忽視薑雙雙朝她投去的白眼,“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能做到的我都會儘力滿足你。”
薑雙雙點頭:“我就一個要求。”
林安靜麵露喜色:“你說。”
“叫舅媽。”
“……”
說什麼都是虛的,薑雙雙彆無所求,就想聽他倆叫一聲。這種大家族過年時也不知講不講傳統禮節,那她還能期待他倆給她磕一個。
人生忽然美好起來,世界如此繽紛多彩。
秦頌說是回避,其實人就在排練室門口,耳朵恨不得伸到薑雙雙眼前,隱約聽到那堪比緊箍咒的三個字,氣衝衝走回來。
“薑雙雙,差不多行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這段時間已經很努力讓著你了,你彆作得太過,今晚這事咱倆聽安靜姐的,趕緊收拾下跟我走。”
薑雙雙以為自己早就心如止水,不會再輕易被這狗男人氣到了,可他就是有這個本事,一開口就讓她心口發堵,想掐死眼前這人。
沒有破口大罵,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人總要成長,不能在同一處摔兩次。
秦頌心道妥了,就知道雙雙是在耍性子,他一強硬她就會服軟,卻見他的小仙女朝門口揮手。
八卦當事人齊齊現身,學校好幾個微信群都炸了,林鹿、趙一緋和白小萌聞訊趕來。
三人怕好姐妹寡不敵眾,氣勢洶洶衝上前將人擋在身後,一句一個秦狗罵得歡。雖然沒指名道姓罵林安靜,架不住她們罵狗男人時個個變斜眼,看的全是她,隻要不是傻子都懂。
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