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連榮冷笑道:“素聞華山派門風甚嚴,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嶽不群被令狐衝的話鬨了個沒臉,但現在卻不是發作的時候,他道:“十三四歲的少年正是容易受他人影響的時候,他不懂事自有我這做師父的管。卻不知金眼雕大俠非要跟一個孩子過不去,這般肚量卻要誰來管?”
魯連榮,外號金眼雕,但因為他多嘴多舌,總被人在背後叫“金眼烏鴉”,嶽不群這個時候故意提起他的外號,分明就在說他多管閒事!
想到此,魯連榮怒目圓睜,居然打算抽出劍直接跟嶽不群乾起來。
左冷禪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魯師兄,現在可不是內訌的時候。”
沒看到他們打起來的賀小樂很失望。
至於那個五嶽劍派的孩子說的話他卻沒放在心上,畢竟他本就不是什麼英雄豪傑。再說,彆人不跟你講英雄氣概的時候,你去跟彆人講英雄氣概,那才是傻子。
被人圍爐了還不逃,那更是傻子中的傻子。
結果東方不敗偏要他當這個傻子。
他無奈地道:“哥啊,這傻子我當了。可你能不能給我個保證,保證不讓我死了啊?畢竟我是真的很怕死。”
東方不敗被他的語氣逗笑了:“當然,我既答應你四年,這四年當然一天都不會少。”
五嶽劍派的人當然聽到了賀小樂和東方不敗的對話,他們也當然知道在茶棚裡麵還坐了一個人,但這個人並不是他們的目標,哪怕他也是魔教中人,但隻要他不動手,他們就不會去找他的麻煩。
賀小樂一個人站在屋頂,之前那些圍攻他的人已回到了五嶽劍派的隊伍裡。
他握緊了手中的劍,長長呼出一口氣,這樣的陣仗放在從前他想都沒想過。
因為跟人真正對戰的機會很少,他連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水平也不知道。
這真是一場毫無底氣的仗,但他畢竟還年輕,年輕人總比上了年紀的人要多點勇氣和莽勁。
在決定了要出手的時候,他已不再顧慮。他道:“來吧!”
當幾百個人要對付一個人的時候,他們當然不可能同時衝上去。
那些掌門前輩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為武林名宿,他們自然有自己的矜持。
衝在最前的是各派的小輩,他們武功不高,劍法就連賀小樂也看得出雜亂,可他們一個個不要命一樣衝過來,卻也叫賀小樂亂了方寸。
這些人不要命,賀小樂卻不想傷他們的命。
當看到賀小樂在一個嵩山弟子撞上他的劍的時候,居然主動撤了手,在茶棚裡觀戰的東方不敗皺起了眉頭。
他道:“你不是要學醫嗎?傷了人可以再治好,被人殺了,卻沒有人替你收屍了。賀小樂,你再這樣投鼠忌器,就不要想我救你。”
聽到他的話,賀小樂一慌,手裡的劍不小心就刺中了一個衡山派的弟子。
見那人前襟染上了鮮血,賀小樂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
定逸師太皺起了眉頭,她雖然嫉惡如仇,卻也講理。
她已看出,賀小樂不願傷人,甚至因為不願傷人而使不出全力。
他對左冷禪道:“左盟主,不若讓年輕弟子們都撤回了吧?我看他們不是賀小樂的對手。”
左冷禪卻道:“可我觀眾弟子與小魔頭戰得有來有回,如此大戰,正是磨煉弟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