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搭脈,他道:“八處外傷,一重七輕。真氣消耗過大,心神起落,呃……有點發燒。”
這人也沒什麼事啊!
他平一指是跟閻羅王搶人的,這人隨便扔給哪個大夫都能治,甚至放著不管過個幾日也能好。他這還要不要殺一人來換?
若是其他人敢帶這樣的病人來求醫,他一定連人帶病人一起扔出去。
可來的人是東方不敗。
而此時東方不敗正看著他,似乎在詢問他怎麼還不治療。
平一指很想勸一句“男色不可取”,可他不敢。
給賀小樂清理了肩膀上的傷口,幫他包紮了所有的傷,又替他開了些降溫的藥。平一指有一種自己才剛學醫的感覺。
在東方不敗的目光下完成了這些,平一指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當然,這汗純粹是東方不敗給人的壓力太大了。
賀小樂醒了過來,他本還想叫嚷兩句傷口痛。可他突然發現自己已不在馬車,旁邊還站著個腦袋很大,生著鼠須,表情古怪的陌生中年人,快到嘴邊的叫嚷默默吞了回去。
東方不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賀小樂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東方不敗指了指平一指:“喏,你師父。”
賀小樂驚喜地看向平一指,叫道:“師父!”
平一指懵了一下,他對東方不敗拱了拱手:“教主,這是?”
東方不敗道:“他叫賀小樂,是神教的少教主,也是你的徒弟。”
平一指連忙推拒:“使不得,使不得,屬下怎麼能給少教主當師父?少教主想學什麼說一聲就是,屬下一定傾囊相授。”
賀小樂可憐兮兮地看著東方不敗,那眼睛裡分明寫著:“你不是說有你出麵就沒問題了嗎?”
東方不敗無奈,他對平一指道:“叫你收下就收下,不要廢話。”
平一指為難極了,但東方不敗都發了話,他也無可奈何。隻希望自己不會因為少教主一個不順心丟了性命。
他有些喪氣地問:“少教主,您到底想同屬下學什麼?”
賀小樂音色響亮:“學醫!”
他很激動,任誰知道自己活命有望都會像他這麼激動。
平一指被他這精神氣唬了一跳,心道:這少教主的性格還真是特彆。
賀小樂在平一指家住下了,東方不敗也住下了。
東方不敗的住下把整個日月神教都驚動了。在河南的教眾急忙趕來拜見,生怕來得晚了被教主惦記。河北的教眾匆匆趕來,生怕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把教主氣跑了。
人人都在猜東方不敗的目的,可向平一指打聽,得到的答案卻是——少教主要跟我學醫,教主大概是陪同吧。
東方不敗會像那些慈父一樣,陪孩子上學?
這答案任誰聽了都覺得荒唐可笑。
可偏偏,東方不敗這一住就是兩年,沒有人知道他還會在開封府住多久。他似乎真的隻是在陪賀小樂學醫!
日月神教的事務幾乎全部落到向問天手裡。童百熊來過開封府幾次,次次都是來勸東方不敗回去。
這一日他又來了,一來就用他的大嗓門嚷道:“東方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