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2)

鬱金堂 青衣呀 4777 字 2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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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銀朱一聽就明白了,雖然看不上武延基,還是幫她敲邊鼓,故意道。

“這可怎麼好,上午奴婢不知道四娘要出門,特特開了一罐秋天做的木樨香烘在爐子上,人說香非一體,濕者易和,燥者難調,烘過頭就沒用了。”

她看豆蔻。

“奴婢走不開,還是請豆蔻姑娘陪您罷。”

“豆蔻跟著就成!”

武延基大大鬆了一口氣。

“就去南市,不過洛水,斷斷累不著四妹妹。”

瑟瑟恍然大悟,原來他不光不敢招惹李仙蕙,連帶對司馬銀朱都發怵,概因她和李仙蕙都是顏夫人手把手教出來的,眼明心亮,比尋常男人還有主意,往常在宮裡偶然嗆嗆兩句,沒過李仙蕙的手就被收拾的明明白白。

武延基陪著笑。

“哎呀,這,可不敢勞動銀朱姐姐!外頭風大,姐姐也沒穿件皮的夾的,就出來了,萬一冷著了,顏夫人問罪下來,小王吃不起啊。”

司馬銀朱對瑟瑟態度還謙和,轉向武延基就拉下了臉,咬牙道。

“郡王嘴裡怎麼又換了字眼兒?這二年宮裡鬆泛些,教養嬤嬤不動鞭子,那是因為體恤驪珠年幼失了爺娘,不忍約束太緊。您加冠六年的人,還這麼沒遮沒攔的,親戚們看著像什麼樣子?我就不信廬陵王家也趕著女使叫小名兒!”

武延基最怕人長篇大論一句句壓下來,甭管有理沒理,都叨叨的他頭暈。

他忙道,“是是,全是小王昏了頭,司馬姐姐千萬彆向顏夫人告狀,上回罰的還沒算清呢。”

可是司馬銀朱已經不耐煩了,呸了聲。

“人家說家學淵源,郡王要承襲魏王府的家風,奴婢還有什麼可說的。”

提起武承嗣的醜事,連武延基也覺得丟臉,蔫蔫兒側開臉嘟囔。

“司馬姐姐打人就打人,何必打臉呢?”

兩人一來一去說的熱鬨,瑟瑟真是大開眼界,這才知道為什麼李仙蕙對她聯姻的主意那麼不以為然。

人都說武承嗣要當太子,武延基長房嫡孫,便是響當當的太孫,可是瞧他這點出息,一口一個小王,被司馬銀朱罵的,恨不得退到牆根底下去。而顏夫人不過是個要緊的內官,區區四品位階。

再比如李仙蕙所說皇嗣李旦家的慘劇,女皇跟前得寵的宮女,便能誣陷皇嗣的妻妾致死,可見頭銜不要緊,實權才有分量。

瑟瑟暗想,就不知如今朝堂上,誰最有實權呢?

“我不與你磨牙。”

司馬銀朱是個爽快人,也是女皇性情急躁,自來內官辦差,沒有外麵女流磨磨唧唧一句話分三段的風氣。

她一句句吩咐。

“四娘交給你,吹風淋雨,跌跤落水,少一根頭發絲兒便是你的錯處,吃的玩的都要當心,回來鬨肚子有你好看!酒不許沾!還有,不準你仗著天潢貴胄的身份在外胡亂遊蕩,半夜才回……”

陡然提高音量,“總之幾時朝天門敲鐘,幾時她便要坐在枕園卸妝!”

武延基鄭重道好,司馬銀朱這才露出一點淺淺的笑意,比了比手。

嬤嬤與豆蔻上來服侍,瑟瑟坐定了,武延基方抬腿上馬,一對對甲兵手執銀槍在前開道,好半天車子動不起來,隻聽見鏘鏘啷啷鐵甲碰撞的響聲。

豆蔻咋舌,“人比人氣死人,都是郡王,他出門一趟恁的威風!”

她一副很稀罕排場的樣子,倒叫對麵的瑟瑟有些疑惑。

“高陽郡王出門不帶隨從麼?我雖不知禮,哥倆總是一樣品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