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一來問題反而變得更加棘手,他的疑問也隨之增多。像是繞在一起的毛線,夏油傑想要屢出開頭,卻怎麼都摸不到該詢問的重點。
辻千瀨倒是挺喜歡看人煩惱的模樣的,可天公不作美,烏雲籠罩了整個山頭,再拖延下去又要重溫第一天的場景。她清了清嗓子,左手打了個響指,讓夏油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辻千瀨確實是我的名字,而我的身份是——魔術師。”
通過自家從者調查產生的猜測在這一刻化作不想承認的現實,夏油傑的疑惑不是假的。下意識的說出撲克牌並收獲仿佛能殺人的視線後,夏油傑雖然沒能理解魔術師這個概念,但也明白,這個魔術並不是什麼助興的娛樂活動,而是有著堪比咒術威力的特殊能力。
“根據昨天到出現在這裡,以及今天在村子裡的調查,我敢肯定自己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現階段從這裡獲取的情報太過有限,我需要通過接觸這個世界的知識,幫助我找到返回的方法。至於這個村子的問題,我大概有一個推測,當然答案是否準確需要你的判斷。”
夏油傑有些走神,伴隨著辻千瀨嘴唇的開合,他的耳朵一陣陣的翁鳴,大腦像是被針攪動一般劇烈的疼痛著。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冷汗從額頭低落,心跳開始加快,身體發出了悲鳴。而這些症狀在辻千瀨更換話題的同時,全部消失了。
“你在走神麼?”
“不,我隻是在思考同你進行交易的話,你能提供給我什麼。村子的情報在任務發布的同時我就已經知道了,用它做交談的砝碼是沒什麼誘惑力的。”
“已經提供給你了。”辻千瀨打斷夏油傑的發言,“我們等價交換的前提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那樣的約好再來,你得到了「辻千瀨」的故事,就該分享對等的故事給「辻千瀨」。嘛,因為不是約定好就開始的流程,懲罰可能會減輕一些,不過勸你還是完成這個流程比較好。完全陌生的魔術師的技能究竟是什麼樣的,比起身體,還是靠文字了解更好一些。不是麼?”
夏油傑上一個遇到的會強詞奪理的家夥還是那位成為自己摯友的人,他有種預感,這裡敷衍了事的話後麵會更麻煩,思考再三他敗下陣來。
“那麼,你想知道些什麼?”
夏油傑拿不準對方會給他什麼樣的回答,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辻千瀨身上,腦海裡進行著每一個有可能的猜測。與「辻千瀨」故事對等的東西,字麵上講那應該是他「夏油傑」的故事才對,如此一來,他需要仔細斟酌哪些部分是可以說出來的,哪些部分是——
“你來到這裡使用的能夠殺死或是封印村子中怪物的能力是什麼?”
“!”
夏油傑原本看不到瞳仁的眼睛驟然瞪大,這與前麵辻千瀨說出口的「殺死村民的東西是什麼」是完全的兩個層次。
前者是對現狀的詢問,後者更像是拿到答案後的演算。
辻千瀨就像在卷子上寫出了答案的人一樣,等待的不過是老師對於演算步驟的完善罷了。
“從村民的神色看,這個村子裡發生的事情也不是單純的刑事案件,而他們尋求幫助的上級部門,應該也知曉這件事才對。誒?為什麼一臉震驚?這隻是最基本的推理而已哦。能夠用常理解釋的失蹤與死亡案件的話,現在出現在村子裡的應該是警方的人才對,夏油前輩怎麼看都不是那樣的人呢。日本警方的人手再怎麼匱乏,想來也不會錄取未滿20歲的人吧。誒?莫非你們的世界隻要過了16歲就可以去社會當社畜了麼?”辻千瀨眨眨眼,這會的笑容倒是和她的年齡相符了,“總之,請告訴我你們殺死或是封印村子中怪物的能力是什麼,欺騙我或是敷衍我都會遭報應的。”
請?
嗬,用著禮貌的敬語,行為上卻強硬的很。
這是躲不過去的,畢竟伴隨著辻千瀨的話,那股殺氣又出現了。比之前更加強烈,更加直白,像是文字直接敲擊著他的大腦,傳遞著這樣一個事實。
不過在這個瞬間,夏油傑也明白了一件事——那股殺氣並非源自辻千瀨本人。散發殺氣的人或物應該已經儘可能的避免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