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先生一直拒絕回應我對他「老師」這樣的稱呼,因為在他眼中我一直無法完成推理中最重要的推導過程,不過是將滿分答案依次排序罷了。不過,他也說過,「雖然你無法成為偵探,但,你有著比蘇格蘭場那些家夥更敏銳的嗅覺。」”
辻千瀨踮起腳尖,停留了幾秒之後稍加用力,將腳後跟重重的落回到地麵上。如她所料,圓形的波紋從她的鞋跟處緩緩蕩開,蔓延向四麵八方。
“啊,但是對於你而言應該並不清楚這個比喻代表著什麼吧。對不起哦,如果是之前的你……不,如果是被融合的你應該能聽懂才對。”辻千瀨加快語速,像福爾摩斯評價的那樣,把所有的答案放到了他們麵前,“遠野市一直以座敷童子與河童的傳聞出名,考慮到學校選址的特性,你的本質也不難猜到了。”
問題是它內裡雜糅的存在。
辻千瀨拿不準說出咒靈的來曆與英靈的真名看破是否會出現相同的效果,畢竟今天才是第一節戶外實操課,而負責講解的人這會被咒靈控了個徹底。
要賭一把麼?反正最壞的打算,不過是早一些暴露自己的能力罷了。
辻千瀨重複了剛剛的動作,隻不過這一次力氣要小一些。
“你是——”
尖銳的蜂鳴從四麵八方炸開,辻千瀨沒想到對方會從聲音這個領域發難,隻來得及做一些簡單的應急處理。但也有那麼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比如剛才還被咒靈黑紗籠罩的夏油傑,因為黑紗的破碎恢複了自由。
“不!不要!!!彆過來!!!滾開!!!”
“好疼啊——好疼啊!”“滾開!滾出去!!!”“好疼,好疼,好疼,疼疼疼疼疼——”
“辻同學?”
「歡迎回來,夏油同學。」辻千瀨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手指在手機鍵盤上飛舞著,「總之我要揭開這隻咒靈的真麵目,麻煩夏油同學抓住時機配合我。」
夏油傑的視線落在辻千瀨耳邊,雖說已經完成了應急處理,但血跡還在,那怕是在暗處都很明顯。
“你的——”
夏油傑想到辻千瀨剛剛的動作,正準備拿出手機,被對方攔下。
「隨機應變吧。」
伴隨著手機屏幕回歸黑色,辻千瀨的聲音再度響起,不緊不慢的語速在嘈雜的怒吼中依舊清晰可辨。
夏油傑按著太陽穴搖了搖頭,無奈的笑容過後,是麵對敵人時該有的嚴肅。
辻千瀨用魔術對耳道進行了更為精準的保護,哪怕削弱了70%左右的雜音,咒靈的怒吼依舊能夠聽到。
“那麼,讓我們繼續吧。”
辻千瀨舉起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對準已經褪劃成黑灰色空間中的一點,“你是雜糅了咒靈能力,被強行灌溉了負麵情緒,從這所學校裡誕生的地產神——座敷童子。”
「不要,不可以,停下來!救救我!快離開!滾出去!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黑灰色的空間開始破碎,帶著攻擊性的蜂鳴化作悲泣,使用的詞彙也從詛咒變為了勸告。當然,辻千瀨既然決定串聯真相,就不會中場離開。
“你誕生於學校,見證了學校裡那些女生的成長,收獲了喜悅,品嘗了心酸,你把她們看作是自己的姐妹,在暗中嗬護著她們成長,保護她們不被惡意侵蝕。”
「不要再說了——!!!」
“那張臉,你試圖用幻覺驅逐我們時,覆蓋在雕像上的臉,是小林同學吧。「不要,彆過來,滾出去,好疼」,那不是座敷童子,是失蹤的小林同學最後的呐喊。”
「不,不要,這樣下去……」
“沒錯,被你收納在靈魂中的最後一抹存在,是消失在校園裡的小林同學的靈魂。”
悲泣也停了下來,像破碎的黑紗一樣完全消散。
雨滴再度落下,淅瀝瀝連成一片,停滯在半空中,沒有一滴落在地麵上。
雕像上的咒靈露出了真容,留著公主切長發,穿著和服的女性滿眼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