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辻千瀨不是普通人,更不是普通的咒術師,比起過去式的辻千瀨的性命是否會受到侵害,在這批禪院的人開口後,他的擔憂變成了另一個——辻千瀨是否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怒火。
“哦?這麼說來,你們有自信在速度上快過我?”
情況瞬間調轉了,因為五條悟的出現。
從天而降的五條悟著陸點瞄準的是禪院直哉的腦袋,使用蒼將自己定位,吸引過去後,他的手放在了對方的腦袋上麵。
“你這是什麼意思,五條悟?”
“啊,彆想太多,字麵的程度而已。老實說我對禪院軀俱留隊的戰力有些好奇,他們能不能打敗一隻二級咒靈——這樣。”
禪院直哉不再出聲,並非因為他對五條悟有多敬佩,敬佩到不想開口,單純是因為脖子疼。五條悟的手不隻是「放」在頭上那麼簡單,還帶著想要把禪院直哉連根拔起的衝動。說什麼五條悟在那件事之後收斂了不少,依禪院直哉的親身感受,那些評價全是放屁。
不能跟五條悟硬碰硬,五條悟出現在這裡,意味著一切小動作都已經無濟於事。計劃暴露,交易失敗,恐怕連混入校園的總監會的人都已經凶多吉少了。雖說自己帶上了一部分軀俱留的精銳,也不是論外選手的對手。
就是有些遺憾,這樣一來,禪院家對辻千瀨的敵意暴露,想要完全讓她消失恐怕需要新的機會……
“嘖,我明白了。五條悟,你放開我,我讓軀俱留的人全部退下。”
“你可以再重新組織一次語言,最後一次。”
禪院直哉頭皮緊繃,最後的一點堅持也在痛覺的作用下完全消失。他對辻千瀨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後者不情不願的將匕首收了起來。
五條悟鬆開禪院直哉的腦袋,自己移動到辻千瀨那邊的同時,用術式彈飛了附近軀俱留隊的人。
“喲,做的不錯,值得表揚。”五條悟拍拍辻千瀨的肩膀,對跑過來的夏油傑比了個朝下的大拇指,“傑可太差勁了,怎麼能在開局時掉線啊。好在二年級的大家都很努力,這次交流會又是東京贏了哦~”
辻千瀨晃動肩膀,把五條悟的手抖落下去,將庫·丘林喊了回來,也算是解除了對禪院直哉的最後一道攻擊指令。
根據規則,五條悟進入場內的同時,東京校區就已經輸掉了比賽,不過考慮到禪院直哉本身的目的並非交流,而是為協會辦事,甚至在五條悟進入場地之前就已經讓軀俱留隊進入了校園,怎麼看還是京都那邊違規的更早一些。
更不要提京都高專的人一心一意隻為狩獵夏油傑,帶著分數的咒靈一隻都沒抓,全都進了東京高專的口袋。
“本來還有點擔心明年校長得跋山涉水,現在看來他的身子骨能保住了。”
五條悟歡快的步伐和旁邊狼狽的禪院與加茂形成鮮明的對比,加茂家帶隊的人更是在看見五條悟出現的同時,就已經將跟他一起過來的兩人叫到了一旁。和現代最強的咒術師作對這種事,彆說他自己,怕不是整個加茂家都沒做好準備。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加茂家的人一樣,有著自知之明,比如這次帶領軀俱留隊的領隊。
明明目送幾人離開就是最佳答案,明明保持沉默就是最優解法,但是那個與禪院其他男性一樣如出一轍的傲慢,讓他踏入了不能觸碰的禁區。
“命真好啊,仗著五條家的優待,撿回一條命呢,女人。”
走在最後的辻千瀨停了下來,看向地麵的腦袋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風似乎短暫了刮了幾秒,又迅速趨於平靜。回過神時,耳邊隻剩下了遠處的蟬鳴鳥叫。
辻千瀨抬起頭深呼吸,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