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小灰確定了這真的是同一個人,那就應該是。紅角鴞翹起腿,八卦之心驟起:
“誒,你說她和老板到底是什麼關係啊。除了蝙蝠俠,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見過老板對沒有利益牽扯的人的動向這麼關注過……等等,這樣一想的話,”他真心實意地說,“老板的行為,好像一個stalker啊。”
灰雕鴞的視線落在門的位置,眼皮忍不住跳動了一下。
他沒有說話,但紅角鴞的嗶嗶還在繼續,“所以這孩子是不是老板的私生女啊?小灰你是哪一派的?不過以你不會去關注這些八卦的性格,肯定還不知道有哪些派吧,我跟你說啊——”
麵對隊友自己跳火坑找死還想帶著他一起跳的舉動,灰雕鴞忍無可忍,他麵無表情地說,“老板。”
紅角鴞的聲音戛然而止,“——嘎?”
他僵硬地轉過頭,帶著貓頭鷹形狀麵甲的男人倚在門口,披風包裹住全身。
夜梟歪了歪頭,聲音聽不出喜怒,“嗯?怎麼不繼續說?”
*
塔米斯睜開眼,腦海極度疼痛,天花板變成朦朧著白光的線條壓過來,讓人頭暈目眩。她蜷起身子,冷汗涔涔,閉眼不再視物,但張牙舞爪的線條仍在眼皮中糾纏她,像在狂笑。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在遠處響起,聲音平靜漠然,縹緲得忽遠忽近,“頭痛、頭暈、惡心,麻醉藥的正常副作用。”
戰敗就會成為階下囚,塔米斯對此有著清楚認知。如果她如過去一般心無旁騖、心裡隻有任務,或許會馬上翻身而起,想儘一切辦法解決擋在路上的敵人,然後逃脫困境,浪費一秒都不行。但現在,不管做什麼事情,快一點慢一點好像都無所謂。因為已經沒有人會催促她,在乎她回去得遲了。
因此,她隻是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然後看向發聲源。
這是一個酒店風格的房間。牆壁和地板是冷淡的木色,床的對麵、房間的儘頭是一扇全景落地窗,窗前支著一張紅木色的矮桌,左右放著兩把椅子,帶著貓頭鷹麵甲的男人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痛飲杯中酒。
這座城市的人是對夜行動物有什麼偏愛麼?先是蝙蝠,現在又是貓頭鷹。
貓頭鷹人喝酒的氣勢極具壓迫感,酒量更是充滿東歐風格令人心驚。桌上已經空掉了好幾個酒瓶,但他還在往杯中斟酒。
正常人的第一反應或許是問對方是誰,有什麼目的吧。但塔米斯已經沒有什麼所謂了,對人類複雜多變的行為她疲於深究理由。
塔米斯的視線從門的位置上閃過,門的位置就在床和窗中間的右手邊,她隻是往那個方向看了幾眼,男人就說,“要走了?彆忘記刀。”
他的觀察力著實敏銳,就算在喝酒也能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