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米斯一頓,同樣的葉片在她身上還有一枚。
“你不該這樣做,如果他們能夠幫助——”沼澤怪物說。
毒藤女的臉色一沉,打斷它,“不該這樣?我可不想把主動權交給人類,更何況這些義警滿腦子都想著把我抓進監獄裡。”
“艾薇,你太偏激了。”沼澤怪物有些無奈,它深知毒藤女對人類的仇視,“我不認為這時候——”
他的話再一次被打斷,毒藤女眼神冰冷的看了它一眼,“我偏激?當人類以貪婪和愚蠢肆意折磨植物同胞,犯下不可饒恕罪行的時候,你在哪裡?你在做什麼?睡大覺?你從來沒有站出來和我一同為自然發聲,沒有過一次!”
她的聲音中帶著刻骨的怒火和指責,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沼澤怪物說不出話了,它抽回自己的枝條,很想仰天長歎一口氣。這就是為什麼他不喜歡和毒藤女一起共事的原因,理念不相同,讓合作總是這樣水火不容。
它跳下去,塔米斯下意識將伸出一隻手接住它。另一隻手仍握著武器。他們沒有動手打起來,但塔米斯還是覺得有點不安。這樣一吵,脆弱的臨時結盟不會說散就散吧?
在當前環境下,必須時刻準備撤離或者戰鬥。
沼澤怪物沉默片刻,在毒藤女還未冷卻下來的憤怒中,它緩緩抬起那根被她中斷了展葉的枝條,搭在她的肩膀上,就像地下的根係與根係纏結,樹葉在微風中觸及另一條枝椏的樹葉。
“艾薇,你一直在保護森林,在你戰鬥的最前線,我沒有為你提供幫助,這是我的錯。”它說。
毒藤女的憤怒戛然而止,她沒想到這個固執的老朋友會選擇低頭。符合它作風的應對方式不是扭頭就走麼,突然誠懇道歉是鬨哪樣。
她半天沒憋出一個字,最後哼了一聲,語氣恢複到先前的漫不經心,“你知道就好。”
塔米斯:……
她低頭看了一眼沼澤怪物,這一招以退為進怎麼好像有點微妙的熟悉?
沼澤怪物示意幼崽無需過多擔心,它指了指夜翼和羅賓的方向,枝條末端在瑩瑩綠光中又萌發起一枚新的葉芽。
塔米斯按住它的枝條,搖了搖頭,她張開手掌,露出自己的那一枚葉片,低聲說,“我的這一片給哥哥。他會很快醒過來嗎?”
沼澤怪物沉默了一下,在靜默中辨識出內心湧現的感情似乎叫做欣慰?奇怪,他怎麼會有這種情緒,“如果他能吞下去的話,很快就會醒。”
“隻是拿著呢?”塔米斯問
“那效果就會慢一些。”沼澤怪物說。
塔米斯點了點頭。
問這個是什麼意思?還沒來得及疑問,塔米斯輕輕把沼澤怪物舉到自己麵前,以毒藤女無法聽見的聲音對他低聲細語,“你現在打不過她。吵架不好,不要吵架。”
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