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頭暈?”
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宋淮意驟然清醒過來。
在過去,他不是沒有嘗試過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全部說出,不管有沒有人相信,至少……至少也是一種努力的方式。
隻是顯然,並沒有用。
他們都是被無形絲線牽著的傀儡,即便產生了自我意識,也無法扯斷控製四肢的絲線。
宋淮意笑得勉強,搖頭否認:“沒,沒事,剛剛突然想到了點彆的事情。”
從神情和語氣上判斷,宋淮意都不像是沒有事的樣子,不過既然他不願說,葉琮鄞也沒有追問,他們之間的關係本也沒有好到可以刨根問底的地步。
“那繼續出發?”葉琮鄞抽出一瓶礦泉水遞過去,“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可以直說,不要強撐。”
宋淮意握著水瓶,望向窗外,野生的植被在車速的加持下飛快地倒退,形成一片綠色的屏障。
“計劃好的出行,中途被意外打斷,你會不會不高興?”
葉琮鄞目視前方,認真思考片刻,回答:“不會啊。”
“山就在這裡,隻要你想來,或早或晚都能來。”他說,“沒必要急於一時。”
宋淮意怔然,眉宇間最後一絲心煩也跟著散去:“你說的對。”
隻要想,或早或晚,總能夠來的。
*
葉琮鄞循著聲音在半山腰開了好半天,卻始終沒能找到瀑布的影子。最為奇怪的是,不論車子繞著凹凸不平的環路開了幾圈,那如悶雷般激蕩的水聲都大差不差,令人無法判斷出具體的方位。
在第三次繞圈開回來,宋淮意忍不住開口:“要不,還是算了?”
“就這樣算了的話,那這裡可是會成為心頭白月光的。”葉琮鄞踩下刹車,這地方人煙罕至,倒也不必擔心突然停車引起什麼追尾事故。
他降下車窗,觀察外麵的環境,轉了幾個圈,處處聲音相差不多,那麼說明瀑布的位置並不在環山的小道上,而是車輛完全不能同行的深山上。
他回頭看宋淮意,開玩笑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