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風景讓人不忍看屋裡的盛況,慘烈鮮明的對比讓人心生震顫。
堂屋裡杯盤狼藉,吃剩的酥餅被仍在桌子上無人問津,鞋子一隻仍在門口,另一隻扔在茶幾邊,垃圾堆滿紙簍。
而臥室裡的人睡得東倒西歪,真有一片頹靡之相。床上的少女閉著眼似假寐,但又隨著身體的來回翻動輾轉反側,須臾片刻,索性坐了起來。
書風瑭透過雕花的窗柩,迎著外麵不算刺眼的陽光發愣,想起今天上午胖大媽的話,她自嘲的笑了笑,已經記不清畢業以來聽到過多少遍這種話語,她麻木了。
下了床趿拉著鞋子去了小院外麵,漫無目的的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不知不覺來到了後院。沿著小徑上去,是個小懸崖。
後院的高嶺上,書風瑭站在那裡,低頭向下看去,十幾米的深溝,因為天色漸黑望不到底。
那是她兒時與玩伴經常戲耍的地方,好多年不來了,突然發現這座嶺其實是嚴肅又深沉的,隻不過是小時候覺得它有趣而已。
冷風呼嘯而過,她聽不清楚周圍的聲音。這凍人的溫度倒像極了她之前去一所公司麵試時候的程度。
在經曆了考研失敗,工作又連續不斷的碰壁又碰壁的打擊之後,終於有一家公司發消息聯係她。
通知早晨八點準時到場,名額有兩位,任何一個機會她都不想錯過。
夜裡寒風驟然襲擊,第二天竟然迎來了第一場初雪,暴雨的突襲導致路況的危機重重,輾轉龜速的公交又轉了徒步,她還是滿歡欣喜到達了指定地點。
書風瑭到了才七點一刻,要等麵試群裡的所有人都到齊才一起進去,寒風和雨,久久貯立,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等待。
在門口站到快八點的時候終於又來了一位麵試同伴,抬起凍僵的右手和他打著招呼,保安大爺看不下去讓他們進屋裡等,她看著已經沒過鞋子馬上快堆滿褲腳的雨水笑著搖搖頭。
八點整的時候,通知兩人進去,在麵試室開始的時候,又有兩位女孩姍姍來遲,等到結束的時候,她聽到說最後一位女孩趕不過來了。
出門的時候又看見保安大爺,大爺搖著頭對先出來的他們兩個人說:“你們啊,今天就不該來。”她笑著說還好,就是冷點兒。
麵試的結果讓人詫異,他們要了遲到的一位女子和打電話未到的另一位,自問自己並不遜色的表現讓她難以接受,同場麵試的同伴給她發消息說了解了內情說他們是蘿卜坑,自嘲陪跑KING。
可她這次終於接受不了,這是她抱著多大的期望而來,希望越大,崩潰就多徹底,她又失敗了,她突然明白了保安大爺的話,原來並不是因為惡劣天氣對她的同情,而是另有深意……
明明才五點半天就已經要黑了,深秋結束,凜冬將至。天上皎潔的月光直射而下,晃得她眼睛生疼。
她覺得胖大媽說的是對的,她就是廢物!
大學畢業多久了,她依舊找不到工作,她也想走出農村,走向光明的前程的,她努力過也戰鬥過,可到頭來一無所獲。
好不容易應聘通過的一個工作,半個月就被辭退了,甚至不知道辭退的理由,人家隻是跟她講不需要她了,她真的太差了嗎?她是被辭退的,被辭退,多麼丟臉羞憤,從小優秀如她,現在卻……
頭上的月亮被一片浮雲遮住了一半,像是半藏起來,又像是赤裸裸的挑釁,連月亮也躲在雲層後麵偷看她的不堪,笑她的慘不忍睹。
再一次踮起腳朝下看去,呼吸急促起來,她閉了閉眼睛,如果……
“哐當!!!”
一股巨大的聲音穿破她的耳膜,打破了靜謐的夜晚。
什麼聲音?
書風瑭茫然的轉頭,像是從後院裡傳來的聲音,她收回腳轉身向後院走去。
踩著通向後院鋪滿枯葉的小徑,書風瑭深一步淺一腳的向後院踱去,心裡一股莫名的緊張,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她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