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嫿嘲諷道:“你真善良。”
“不過你好厲害呀,殺了人還能擺脫嫌疑,後來你是怎麼想到讓方曉晨來替你背這個鍋的呢?”
喬卓逸得意地“哼哼”兩聲,“他不是說‘早知道就聽方曉晨的話’嗎?”
“媽的把老子當什麼垃圾蚷蟲嗎?”
“哼,既然這樣,老子就偏要讓方曉晨來替我背這個黑鍋。”
“我拿自己的美工刀捅的他,然後把刀扔了。方曉晨睡著後,我打開他的櫃子,拿出他的那把美工刀,讓他握住留下指紋,再扔到那個埋人的坑裡。”
“這小子缺錢的很,我把慕輕凡那串玉石項鏈從他脖子上拿下來,再扔進方曉晨的櫃子裡……”
“警察肯定以為他是因為缺錢……嗝兒……缺錢才拿了慕輕凡的項鏈,然後被他發現,就把人殺了。”
他眼神迷蒙地看著天花板,上麵仿佛出現了慕輕凡、方曉晨,還有警察的身影,“你們這幫蠢貨……哈哈哈……都被老子騙了……”
淩嫿沉著臉,“你把自己那把美工刀扔到了哪裡?”
“不知道。”聽著淩嫿源源不斷的問題,喬卓逸感到煩躁,“不、不陪我上.床,賤女人,裝什麼……”
“我知道你們沒了男人就不行……”
接下來就再也問不出什麼了。
淩嫿看著擺在櫃子那的針孔攝像頭,陷入了沉思。
喬卓逸最後沒有袒露那把作為凶器的美工刀的去向,而酒醉後說出的話不能當作證據,那麼是不是得想彆的辦法了……
這時手機嗡嗡地震了兩下。
淩嫿看了眼屏幕。
一個備注為“長得好看的神經病”的人向她發來兩條信息——
“魚燉的怎麼樣了?”
“需要幫忙嗎?”
這是她和李硯塵商量的暗號,分彆意味著——“套話順利嗎?”“有沒有遇到危險,需不需要幫忙?”
淩嫿看了眼地毯上一醉不醒的喬卓逸,想了想,打了幾個字,發送。
【淩嫿:魚放一晚,明天再燉更好。】
【長得好看的神經病:?】
【淩嫿:也許明天菜刀的快遞會到。】
【淩嫿:魚卵在門口,接收一下。另外需要醒酒藥和蚯蚓。】
“菜刀”指的是凶器,而“魚卵”和“蚯蚓”則分彆對應錄像和新的針孔攝像頭。
半個鐘頭後。
酒店的門被敲了兩下,“客房服務。”
沒等回應,戴著棒球帽的高挑男子放下東西就走。
三秒後,淩嫿拿了東西,關上門。
翌日清晨。
喬卓逸頭疼欲裂的從床上起來。
他想象中被褥淩亂、衣衫滿地、美人在懷的於旎場景並沒有發生。
他皺眉看著梳妝台前衣著整齊、神智清醒的淩嫿,心說媽蛋,他花了那麼多錢,那藥該不會是假貨吧?
“醒了?”淩嫿看向他,“頭痛吧?”
她從桌上拿了瓶藥,起身,“來,這是我拜托酒店的人送來的醒酒藥。”
她遞給喬卓逸一瓶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