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簇:“小喻總,明天晚上蘇姐需要參加一場飯局,來的都是導演圈裡的大人物。”
喻鳶抬了抬眸,把沒點的煙從嘴角挪開。
“什麼飯局?”
喻鳶提到飯局這個詞語氣很沉,讓經紀人不免多看了她兩眼,她和蘇棠梨合作七年,目睹了蘇棠梨從認識喻鳶,然後到結婚,最終變成了這副貌合神離的樣子。
實話說,她其實挺怕喻鳶的。
屋頂上的吊燈金光閃爍,喻鳶眼底宛如流淌的蜜糖,她琥珀色的眼眸注視著夾在手指間的香煙。
“指定要蘇棠梨參加?”
景簇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來了好幾位剛從國外拿了獎的大導演,看咱蘇姐拿了影後,就想引薦她認識幾個大投資人。”
“鴻門宴。”
喻鳶嗤笑吐出幾個字。
景簇:“人家都是正經導演。”
喻鳶:“那群投資人腦瓜子裡想的下.流東西隻會比我更多。”
景簇:啊?
沒見過這樣罵自己的。
真不愧是你啊,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喻鳶站在簡易吧台前,擺弄著剛從酒莊裡送來的酒。
她的手指在各種酒瓶中拂過,手指翻飛,晶瑩剔透的玻璃酒瓶在手掌間宛如羽毛般輕盈翻動。
紫羅蘭利口酒裡加入檸檬汁糖漿和蘇打水,景簇看的眼花繚亂,她雖然知道喻鳶在國外隨便念書,混了個常青藤的文憑,和印象中刻板的富二代沒什麼區彆,但每次看她調酒都讓人驚心動魄。
優雅,太優雅了。
淺紫色的雞尾酒遞到她麵前。
景簇連忙搖頭,“我工作時間不能喝酒。”
“我算你半個老板,喝吧,幫我試試酒吧裡的新款。”
景簇麵無表情,“我開車來的,如果你不想明天在熱搜上看到《蘇棠梨經紀人酒後駕駛被查》的消息勸你還是先停停吧。”
喻鳶遺憾地把那杯紫羅蘭菲士收攏在手掌間。
紫羅蘭利口酒色彩剔透漂亮,入口甜美異常,檸檬與蘇打水讓這份甜蜜增添了幾分清透,和冰塊結合後是難得的爽口。
讓她想起了白裙清冷大美人的吻。
景簇走後,喻鳶搖晃著酒杯,蜜糖色的眼眸倒映在玻璃外壁上。
她和蘇棠梨結識在飯局上。
那時候蘇棠梨剛成年,臉上不演青澀漂亮的小女孩,被無良經紀公司帶到了全是導演和投資人的飯局上。
不用想也知道無非是其中的某個大佬,為了彰顯實力,隨便叫了幾個籍籍無名的小藝人過來陪酒。
喻鳶當時在隔壁包廂。
包廂的門沒關嚴,喻鳶隔著一條走道聽到了包廂中某個男人放肆的笑聲。
“喝一瓶酒給你一個廣告資源。”某個投資人笑聲渾濁,“你們小姑娘剛入行,很難獲得好資源吧?”
另外一個人附和,“上道點,你們公司的一哥一姐都是這麼來的。”
當時的喻鳶剛回國,幾個狐朋狗友給她接風洗塵。
喻鳶嫌外頭的聲音吵,一腳把門踢上了。
隔絕了對麵包廂中明顯的潛.規則場麵。
她飯吃了一半,去了一趟洗手間。
一頭撞上了淚眼盈盈,用手指按著舌根乾嘔的小女生。
青澀未消的小女生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