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簇叫苦不迭,“這是全球範圍內數一數二的鑽戒品牌,多少藝人削尖的腦袋都想來拍,品牌方看中了你和喻鳶在屏幕前很恩愛,從來沒有爆過雷才來找你。”
“你現在剛得了,以後需要多來點這樣高規格的資源。”
保姆車行駛在夜色中,此時是初夏,高速路兩邊種滿了盛放的月季花,大朵大朵的樹樁月季肆意地在月光下展露著絕佳的容顏,月光如輕紗將月季溫柔擁抱。
走花路,變成了現實。
“誰給我的資源?”
景簇支支吾吾。
“是喻鳶是不是?”
景簇繼續支支吾吾。
“喻鳶不是啥好東西,但資源是無罪的。”
好一個資源是無罪的。
omega閉上眼睛,她心底掙紮,她知道她作為金絲雀生來就是為了受嗟來之食,可是……
可是她知道她的alpha心裡有彆人。
拍鑽戒廣告何其諷刺?
“姐,姐你咋哭了?一個資源咱犯不著感動成這樣。”
景簇掏出紙巾在蘇棠梨眼角擦擦蹭蹭。
蘇棠梨搖頭拒絕了她繼續擦眼淚的動作,“沒事,拍吧。”
“好嘞。”
她的alpha手指上從來不會出現鑽戒,兩人的結婚戒指隻是一個婚禮的擺設道具而已。
在結婚之初,蘇棠梨用心做著所有品牌鑽戒的功課,她那時還不算有錢,可以動用的錢財少之又少,和現在不可同日而語,
但即便這樣,她仍然會選擇自己經濟範圍之內最好的鑽戒。
她在一周之內跑遍了所有品牌的線下門店,隻想要找出會讓喻鳶喜歡的戒指。
她對於這些亮閃閃的珠寶沒什麼興趣,但她知道喻鳶的要求很高。
然後,她在命運的指引下路過了這家店。
好消息是,喻鳶確實喜歡。
壞消息是,喻鳶在和另一個女人看鑽戒。
omega站在店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瞬間冰涼,血液如同逆流,不然讓她窒息,心臟傳來了快要報廢的咚咚響聲。
這或許隻是一個誤會。
但那個女人摟著喻鳶的胳膊。
鑽戒映照在她們的無名指上。
很般配。
那個女人和喻鳶在一起時沒有試探,沒有小心翼翼,反倒像是青梅竹馬。
什麼人會在結婚之前一起去看鑽戒?
蘇棠梨無數次想要詢問,卻擔心是自己想得太多。
時間慢慢流淌,當初的答案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鑽戒很好,隻是太曾經戴在彆人的手上。
……
喻鳶在院子裡修剪月季。
手機裡正在和人通電話。
“表姐啊,我身邊的人說你要和嫂嫂離婚。”
電話裡的小姑娘聲音脆生生,“我把造謠你要離婚的人給揍了一頓,放心吧,我不會相信這種風言風語。”
喻鳶:“……你,好好讀書,彆操心這些有的沒的。”
小姑娘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
“我和我媽說我不想讀書,我也想闖蕩娛樂圈,我媽讓我滾出去。”
喻鳶;“你媽是對的。”
手中剪刀,寒光一閃,一朵嫩黃色的月季落在地上。
月季花開到最盛處需要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