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彆說了,快安心上藥吧。”,皇後連忙打斷她。
她抬眸睨了寧歡一眼,不打斷她,這丫頭指定又要說些讓她又好笑又不好意思的話。
待上好了藥,皇後吩咐照春為她包紮。
寧歡連連拒絕:“傅馨姐姐,我不過被針紮了一下,哪兒用得著這樣大動乾戈,還是不要了。”
皇後難得語氣強硬:“不行,包紮了才好讓藥好好養著你的傷口。”
“你就不想早些好麼,手上有傷可是連水都不能碰。”,皇後看著她,頗為了解地笑道。
寧歡果然不再掙紮。
*
寧歡帶著凝玉霜回了養心殿。
西暖閣的燈自然還亮著,她下意識地朝著那麵走去。
等到了門口她才想起什麼似的看了看包著布條的手。
這……該不該讓他知道呢。
皇帝早就聽到她的腳步聲了,聽她傻傻地楞在門口,便出言提醒道:“還不進來?”
寧歡又看了看手,抬步進去。
皇帝看著她笑道:“愣什麼神,這麼喜歡在外邊兒吹風嗎?”
寧歡輕哼:“才不是。”
皇帝剛揚起笑,下一秒便看見寧歡包著的手,他連忙從炕上下來,又帶著寧歡坐下。
“這是怎麼了?”
“長春宮有人欺負你了?”,他儘量放緩語氣,抬眸看著她。
寧歡一下便笑了:“您想什麼呢,傅馨姐姐待我這麼
好,怎會有人敢欺負我,這是……”,她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本來是謙虛謙虛說自己是個笨學生,沒想到這名頭竟被坐實了。
傅馨……
皇帝乍然聽見這個名字還愣了一瞬,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這是皇後的名字。
他也沒去管這一瞬的想法,隻關心道:“是什麼?”
寧歡歎氣:“我和傅馨姐姐學刺繡,結果……就這樣了……”,她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皇帝這才鬆了口氣,他輕輕捧起寧歡的手,又好笑又無奈:“你啊……”
說著他動作輕柔地解開布條:“快讓我看看你這手被紮成什麼樣了。”
寧歡還來不及阻止,他已經動作迅速地拆下了布條。
“你……”,皇帝心疼地看著捧著她的手,原本白皙細嫩的小手上被紮了許多針眼兒,有些地方還有些紅腫,看著淒慘極了。
“李玉,傳太醫!”
“嗻。”
寧歡連忙製止:“李公公,彆去。”
李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為難。
寧歡朝著他笑了笑:“您先下去吧。”
見皇帝暫時沒什麼反應,李玉連忙應了。
寧歡看著皇帝好笑道:“我就是被針紮了幾下,上了藥看著有些誇張罷了,你怎麼這麼大動乾戈的,也不怕讓人笑話。”
皇帝不讚同:“什麼看著誇張,你看你這手都成什麼樣兒了。”
他低眸著她的手,輕聲道:“你該多疼啊……”
寧歡猝不及防地聽見這麼句話。
她啞然地看著他,見他凝望著自己的眸中滿是心疼和溫柔。
她的心驀地有些軟。
這人,可真是……
寧歡無奈地看著這反應誇張的人,反過來勸慰道:“不疼,真不疼。”
“再說,傅馨姐姐已經給我抹了凝玉霜,早就沒什麼感覺了。”
皇帝這才點頭:“凝玉霜是好東西,這幾日記得讓玉棠一日三次地為你上藥。”
寧歡歎氣:“知道了。”
皇帝看了看她,又好笑又好氣道:“我是缺你的還是少你的,竟還要親自去刺繡,你瞧你這弄的。”
寧歡橫他一眼:“您懂什麼,這是樂趣。”
皇帝笑了:“好,是我不懂你們的樂趣。”
他又捧了她的手,還是心疼道:“日
後還是彆繡了,你這手這樣細嫩,做什麼不好,非要去動針。”
寧歡瞥了他一眼,忽然麵露微笑:“好啊,本想學成後給您繡個香囊什麼的,既然如此還是算了吧。”
皇帝果然楞住了,他看著寧歡,張了張嘴,到底還是閉上了。
真是有苦說不出。
他想到什麼似的,翹起唇角道:“我不要便是了,不過……”
“你知道香囊有什麼寓意嗎?”
他這樣直直地看著她,眸中的熱烈直要將她看化了。
她暗叫不好,繡什麼不好非說香囊,本來不知道的,現在看他這反應也能猜到了。
她麵上仍帶著笑,故作鎮定道:“寓意?想來都是美好祝願之類的吧,我隻是覺得香囊精巧,還方便攜帶。”
皇帝定定地看了她一瞬,終是敗下陣來,他輕歎:“壞丫頭。”
寧歡微微偏著頭,笑眯眯地看著他,似乎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