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網吧裡來了一個怪人。
不怎麼會說日語,長相也不歐美。
長相純良,看上去很年輕,不知道是不是學生。
不過這個網吧因為足夠小和偏僻,可以容忍幾乎全年齡向的人來上網。
這家網吧很奇怪,並不像其他網吧那樣有獨立隔間,隻是把所有電腦都排成一排一排,是要節約成本?
也不用出示身份證。
隻是這位外國人每次來都隻上一個小時,而且開機之後時常到處走動,甚至幫其他人打遊戲,然後和一些年輕人似乎達成了什麼交易。
隱約聽聊天,應該是代肝和代練。
以特彆低廉的價格……
他很缺錢嗎?
奇怪。
不過遊戲水平的確很高,基本隻能聽見其他人的誇讚聲。
今天他又來了,環顧一圈後,表情有些頹喪。
這裡隻有一些老顧客,代肝代練,總有不需要的時候。
如果真的很缺錢,又找不到新的客戶,也許可以讓他去那個角落,找那位客人問問看,說不定真有機會。
畢竟對方直接用一萬日元上網,也沒說要找零,或許不缺錢。
就當作是網管罕見地多管閒事吧。
“咦?網管小姐姐你叫我?”
南野淩的肩膀被誰輕輕拍了兩下。
他很欣慰,這裡的網管跟故鄉一樣,是女孩子,長相還挺可愛的。
這也是目前窮困潦倒的南野淩心中唯一的慰藉了。
南野淩,現在的中之人是陳淩。(即內在是另外一個人。)
大約一周以前,陳淩像起點作者筆下的小說那樣,從遙遠的東方魂穿到東京。
其實他是看見“tokyo”的燈牌才明白,這裡應該是記憶中的那個地方。
但穿越而來,卻沒有獲得前主人的記憶,甚至連語言都不會。
硬核到令他感到無奈。
隻能依靠前二刺猿可憐的詞彙量勉強辨認,在這東京這座城市幾乎寸步難行。
而且“前南野淩”還是個窮光蛋,連語言和文字都不會的他現在就更難熬了。
不過姑且還是憑借大學時的代練兼職,以黑奴價成交,活到了現在。
已是強弩之末了。
“日語(我說,你很缺錢嗎?)”
他隻聽懂“錢”這個詞。
“我剛進來的時候不是已經給錢上機了嗎?”
網管小姐姐眉頭微蹙。
壞了,聽不懂。
她打開手機裡的自動翻譯軟件,調整為翻譯成日語。
“(能再說一遍嗎?)”
除了聲音好聽,陳淩沒有其他的想法。
他有點擔心網管是不是想製止自己的客戶挖掘行為。
“(你應該是x國人吧?)”
教練,這句話他聽懂了。
“海海!瓦塔西,x國人。(日語)”
散裝日語,不影響溝通。
網管把翻譯調整為日中互譯。
“您最近是比較缺錢嗎?”
陳淩看著她,猶猶豫豫地說:“包養的話……管飽嗎?”
機翻有時詞不達意,但大概的意思還是能夠揣測出來。
“不……我想說的是,今天店裡來了一位客人,如果您需要找代練的工作,說不定可以去找她。”
陳淩盯著對方手機裡蹦出來的,熟悉的字。
“原來如此,海!阿裡嘎多!”
他一個勁地點頭以表示感謝。
網管小姐姐給他指了一個遠處的角落,隻是表情看上去有些驚訝。
包養,自己可沒有那麼多錢。
沒過多久,角落裡忽然傳來“外國人”驚訝的呼聲。
“我超,瓦!”
瓦,某頭遊戲公司的第二款比較出名的遊戲。
FPS。
不過才剛上線沒多久。
居然能夠在這個小網吧裡見到有人玩這遊戲。
網吧裡的配置勉強能夠得上。
不過南野淩也奇怪,明明是東京,這家網吧的布置卻和故鄉的一模一樣。
多少帶點異域情懷。
他眼前正在打瓦的是一位女生。
陳淩沒空觀察對方的長相,他的心思全在電腦屏幕上。
畢竟瓦剛開始開服時,他就一直在玩了,人生地不熟的,唯有熟悉的遊戲能給予他安全感。
所有角色的技能都爛熟於心。
這位東京girl打瓦的水平……隻能說,比普普通通還要低一點。
他看了一會兒,就有點坐不住了。
“隊友都上了你在乾什麼……快,衝上去啊,跟他爆了!”
雖然整個網吧裡沒一個能聽懂他說話的東京人。
東京人都比較在意對個人空間的保護,他們並不會像陳淩的老家那樣,有人在打cf的時候一堆人指點江山。
在旁邊看著屏幕的陳淩早就引起了她的注意,而突然增大的音量讓對方下意識地停止了操作。
麵色憔悴,但雙眼明亮的陳淩見狀湊了過去,替這位女生操作了起來。
職業病犯了。
陳淩在遊戲上頗有些小天賦,畢竟曾經可有著成為電競選手的願望,當然,正常情況下這些是不會實現的。
有他出手,接連好幾局都順利拿下。
這也讓身後的女孩得以一聲不吭,允許他繼續下去。
不過接下來的幾局他把把被彆人衝鋒狙點頭秒殺。
“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