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林家那邊似乎頗有微詞,我走時林家正要接二小姐回去。”
“小公子也中了進士,闔家歡慶為小公子祝賀呢。”
江玉瑤每聽一句,心中的恨就多一分。
她被趕至這偏遠之地自生自滅,作惡的人卻闔家歡樂,子孫滿堂!
“我吩咐你辦的事,辦的如何了?”
如今府中繼母一人為大,其餘幾位姨娘不是年老色衰,便是性柔好拿捏,她如今回不得府,但卻能給父親的後院再添上一位美人。
“小姐吩咐的事,我自是不敢忘。侯爺已經將那姑娘接入府中,那女子也是有手段的,惹得侯爺對她疼愛有加。”
江玉瑤知道隻是如此還不能動搖秦氏的根本。
她育有一子一女,女兒攀上了林家,兒子又中了進士,僅憑一位靠容色上位的姑娘根本奈何不了她。
但沒關係,這隻是一個開始,她有耐心慢慢來,她會毀了她的所有,讓她也嘗一嘗蒙受冤屈被人趕至彆院眾叛親離的滋味!
“你做得很好。”江玉瑤道:“下去領賞錢吧。”
李全聞言欣喜的給江玉瑤磕了個頭,道:“謝小姐賞。”
他開始見小姐氣成那樣,以為自己定要受到波及,沒想到竟還能拿到賞。
江玉瑤對於忠心自己的人向來不小氣,尤其是身邊伺候的人,哪怕有錯也不會做的太過分以至於讓她們寒了心,當然,像是那種壞了心肝的人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趕走永不再用。
晚間,裴行修扛著一隻鹿回來了,他剛走至門口就見門內多了一位臉生的陌生人,他眉毛一橫,喝道:“你是何人?”
李全從未見過裴行修,也來了脾氣,挺直了腰板,問:“你又是何人?滾開,我們這兒不收野貨!”
隻不過他就算挺得再直,還是差了裴行修一個頭。
文興遠遠看見裴行修的身影,眼中一驚,連忙跑了上來,打斷了兩人的對峙,喜道:“阿棠,你去哪了?怎麼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小姐可擔心壞了。”
李全這下也看出這眼前的人是自己人,不過還是忍不住犯嘀咕。
他不過走了月餘,什麼時候莊子上又多了一個人?
裴行修見文興來了,也不再理會那人,而是揚眉一笑,掂了掂背上的鹿,道:“我去給咱們打野味去了,走得匆忙就忘了說。”
“哎呦喂,我的老天爺。”文興一麵說著,一麵上前搭手把那死鹿放了下來,道:“咱們莊子上還能缺你這一口肉吃?犯得著你去打嗎?”
裴行修笑了笑,隨即眼睛亮晶晶地問:“你說小姐一直在擔心我?”
“那可不是。”文興道:“你快去換身衣服把身上的血腥味洗洗,小姐知道你回來了,待會定要見你。”
“知道了,多謝。”裴行修笑著飛奔著回去洗漱,還不忘囑咐道:“那鹿先彆動,我有用。”
“放心吧,沒人惦記你的。”
待裴行修的身影消失不見,文興方拉著李全小聲囑咐道:“這是小姐救回來的人,近來對他甚是寵信。”
“隻不過他不知咱們的底細,小姐隻告訴他咱們是經商的人家,你可莫要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