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出聲,老王麵露驚恐,哆哆嗦嗦指著她說不出話來,最後竟然掉頭就跑!
“河中之人!”
他向村中跑去,扯著嗓子大喊。
“河中之人回來了!”
路久見狀低頭,搓了搓身上半乾的衣服。
沒辦法,時間有限,節目組配置的運動服並不是速乾麵料,現在還能明顯看出進水的痕跡。
不過這個“河中之人”又是什麼新說法?
回想起被她努力拖上岸的白骨,路久認命地發現似乎又多了一個需要解開的謎團。
還是先去那個空木屋吧,先核對一下骨頭兄的身份再說。
她放棄了尋找其他玩家和村民的念頭,轉身朝著木屋方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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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和留下的繡品確實出自同一人之手。
路久放下了手中的香囊,用力眨了眨酸脹的眼睛。用神比對針腳和走線很是費眼,她看了一會兒隻覺得快要老花了。
衣櫃中留下的衣物全是女子的款式,證明上一個在空屋中住下的並非是骨頭兄。以此推測,這名女子和骨頭兄關係匪淺,才會將繡好的香囊贈送給他。
而骨頭兄也很珍惜這個香囊,直到成為骨架什麼也不剩,還緊緊握著它。
或許是戀人。
以老王的剛才仿佛見鬼的態度來看,村民們對“河中之人”頗為忌諱。如果她貿然前去打聽骨頭兄的事情,多半得不到回答。
更彆說,現在她貌似也被當成“河中之人”了。
路.水鬼.久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語。
行吧,至少不是小透明了,她忍。
心有不甘的路久轉頭,招來了攝像球,認真懟臉詢問對麵的觀眾們:“我這樣很嚇人嗎?”
打濕的黑色長發一縷縷垂下,慘白的臉隱約可見。隻見水鬼猛地伸手扣住了鏡頭,睜著黑沉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凝望著。
“我這樣,很嚇人嗎?”
直播間的觀眾們陷入了沉默,隨後彈幕瘋狂湧動:
「難道不嚇人嗎?」
「請主播自覺,心裡有點ac數」
「退退退」
「受夠了,為什麼老實要被主播嚇到啊!」
路久看不見實時彈幕,卻能從係統監控的數據看見熱度上漲。她放心的鬆開了攝像球,心想觀眾們的眼睛還是雪亮的。
這一定是在安慰她,她這麼平平無奇的小透明怎麼會嚇人!
“那現在就差查證一件事了。”
她掰著手指盤算,拚圖碎片基本快要補齊,隻差最後一塊就能恢複全貌。
“走,咱們搞事去!”
路久揣著香囊踏門而出,目的地是臧村的祖祠。
或許是因為老王“河中之人”的宣傳,路久一路上並未遇到其他村民和玩家。她並不知道村民們都彙聚在了議事廳討論這件事,喜滋滋闖進了無人看守的祖祠。
臧村的祖祠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廳堂,牆麵上並未留出窗口,因此關上門後就徹底隔絕了外部的光源,隻剩下四周的油燈靜謐燃燒著。
廳堂之上供奉著臧村祖祖輩輩的排位,密密麻麻堆積如山。路久卻對此不感興趣,而是隨手翻起了桌上的卷軸。
果然,這裡留有臧村各家的族譜。
她將一卷又一卷的族譜攤開,鋪在了地上,又去拿了一盞油燈來照明。
總覺得這個副本有點費眼睛啊,下次節目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