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鍵的房間很大,裡麵還有道門。外麵是用來辦公的,進了裡麵那道門才是審神者的起居室。宗三左文字抄書一直都是在房間的辦公區抄寫的。
“拿去,這是主殿交代的要你今天抄寫的內容。”壓切長穀部對宗三左文字顯得有些不耐煩,“我說宗三,你能不能不要讓主殿那麼操心,看看你最近做的事,沒一件讓主殿滿意的。真是的,主殿都出門了卻還讓你在這裡抄寫,對於主殿的仁慈,你就感恩戴德吧。”
宗三左文字抿了抿唇,低聲道:“抱歉。”
“彆總說這兩個字,你倒是做出一兩件漂亮的事出來給主殿看啊!難怪那個男人不肯用你,估計也是知道你沒什麼用。”壓切長穀部煩透了這個總是讓審神者生氣的同伴,說話就沒了顧忌。
宗三左文字臉色血色儘褪,本就單薄的身體更顯得纖弱了。
看到了這一幕的黑子哲也和藥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這要是他們本丸的長穀部敢這樣對待宗三,嗬嗬,分分鐘人道毀滅啊,這輩子都彆想追到老婆,不,老公。
‘哇塞,藥研,這位長穀部殿膽子可真大。’
‘唔,雖然都是壓切長穀部,但畢竟經曆不同,自然是不一樣的。’
‘不過他可真是……惡毒啊。’原諒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出這個詞語來形容,實在是剛才壓切長穀部的話太傷人了,專門往人的傷口上撒鹽啊。
藥研都找不到借口給壓切長穀部辯解,相反,他還想到了曾經,‘長穀部以前也當著不動的麵說不動是廢刀呢。’
黑子哲也:‘……’
壓切長穀部一臉火大的離開了。宗三左文字打開紙條,看著上麵的內容,眼中毫無波瀾。“嗬,果然又是這個嗎。”他將紙條折好放在桌上,卻沒有開始抄寫,而是拉開起居室的門,往裡麵走去。
黑子哲也來到桌邊,伸手拿起了這張紙條,打開看著上麵寫著的內容,眼睛不由得睜大,瞳孔緊縮。‘過分,太過分了,竟然讓宗三殿抄寫這樣的話……’
‘這可比剛才長穀部的話還要惡毒三分呢。’藥研也沉下了臉來。
‘宗三殿去裡麵做什麼?’黑子哲也想了想,將紙條折好放回原位,也進去了。
因為本丸的審神者是女性,外麵的辦公區還好,裡麵的起居室不經審神者同意,任何人都是不能隨意進出的。可偏偏宗三左文字就進去了。
黑子哲也緊跟著也進去了,起居室裡沒有宗三左文字的身影,反而是一道牆上開了一個暗門。
這是密室。
又是密室。
黑子哲也的眼睛暗了暗,他永遠無法忘記在醫生的本丸,那個密室門口,他所看到的一切。看著那個黑漆漆的暗門口,黑子哲也隻覺得腿有千斤重。
‘大將,我去吧。’同樣的,藥研也無法忘記當時的場景。這個密室裡有什麼?萬一又讓他的大將看到了地獄般的景色怎麼辦?還是讓他先去探探路吧。
黑子哲也搖搖頭,‘不必,我沒有聞到血腥味,應該跟醫生本丸的密室不同。’
的確不同,跟醫生修建的血色密室不同,這間密室很是空洞,沒有想象中的不可見的場景,沒有刑具,沒有折磨,有的,隻是一振振放在刀架上的刀劍。
一期一振、江雪左文字、明石國行、髭切、長曾禰虎徹、太郎太刀、岩融、三日月宗近、小狐丸、石切丸。
‘不是說本丸的審神者手黑臉黑,所以少有稀有刀嗎?可這間密室裡的刀又是怎麼回事?’
審神者追求稀有刀實在是太常見不過了。可是,得到稀有刀後不召喚,反而建了個密室把刀藏起來,這就不常見了。
而宗三左文字,正在用試紙仔細的擦拭江雪左文字的刀身。看他熟門熟路的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說,這個本丸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