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助找來的不愧是專業的工程度,效率高,技術也好。不過因為要加固土層防止地麵坍塌,要用到很多特殊材料,所以這個工程大概需要四天的時間才能完全竣工。
彆以為四天時間很短,當初工程隊建造本丸也才用一天的時間。所以收費貴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第二天是周一,晚飯後藤原烏便提出要回現世去了。膝丸尤為不舍,“明天家主大人也要去學校,小烏不能留下來明天跟家主大人一起去學校嗎?”但他看到藤原烏臉上的難色後,又趕緊改道,“抱歉,小烏你按照自己的步子走就行了,不用在意我的話。”
因為自己是為了彌補膝丸的空缺才被打造出來的,所以藤原烏一直很好奇膝丸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想象過很多,高貴的,冷漠的,霸道的,開朗的……唯獨沒想到,他會如此蠢萌(劃掉)善解人意,像個傻子一樣對自己這個冒牌弟弟好,努力緩和自己與髭切的關係,實在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然後藤原烏就心軟了。他是那種隻要彆人對他好,他也會忍不住對那個人更好的性子,麵對小心翼翼的膝丸,他完全不想讓這人失望。“我有時間會來看你的。”
膝丸頓時樂開了花。小烏丸有些不爽,自家軟萌可愛的孩子就這麼被膝丸攻略了?於是小烏丸故作吃味的問:“隻看膝丸嗎?小烏這是把為父給忘掉了嗎?”
不出意料的藤原烏露出慌張的表情,急忙的表示道:“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忘記父親大人呢,我也一定回來看望父親大人的。”然後他看向黑子哲也,“可以的吧,黑子君?”
黑子哲也點頭,“當然。”
於是藤原烏鬆了口氣,費了好大功夫討好了小烏丸後就跟大家告彆了。
從頭到尾,髭切臉上笑容就沒有變過。即便藤原烏跟大家道彆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忽略掉了他,他也一直是笑眯眯的。
“阿諾,阿尼甲,不想笑的話可以不用笑的。”膝丸擔心的看著髭切,這樣的兄長讓他很是心疼。
“你說什麼呢,傷心丸,聽說多笑能保持年輕,畢竟我們也曆經了千年的歲月變遷,保持心態年輕是很重要的。”
傻乎乎的膝丸真的相信了,“我也想跟阿尼甲一樣保持年輕的心態,阿尼甲,我該怎麼做呢?”
髭切臉上的笑容一斂,說道:“你的大腦已經退化到幼兒的地步了,年輕的心態對你來說沒有用處。”說完,髭切扶了扶肩上的外套,然後悠悠然的離開了。
膝丸想了想,沒有明白他家兄長這是什麼意思。
小烏丸哼了一聲,“你家親愛的哥哥在說你蠢呢。”
“不可能,阿尼甲才不會嫌棄我。”膝丸反駁,想到自家弟弟跟著人親昵極了,還稱呼他為父親大人,膝丸就嘔得慌,“你彆想挑撥我和阿尼甲的關係,你以為這樣就能獨占小烏了嗎?我告訴你,小烏是我和阿尼甲的弟弟,他一定會回到我們身邊的,你彆想蠱惑我弟弟。”
小烏丸搖了搖頭,這人真的是曆經千年歲月的老刃嗎,髭切哪哪兒他都看不慣,唯獨覺得他對膝丸的評價十分中肯。
一場源平之爭在小烏丸的“不跟傻子計較”中煙消雲散。
看完戲,黑子哲也準備回房間趕作業,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臉難過的太鼓鐘在大俱利伽羅的陪伴下從田地那邊的方向走回來。
“貞醬,怎麼了?”一直都是活潑可愛猶如小太陽一般的孩子,突然眼眶紅紅還抽抽搭搭的,讓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揪了揪心。
“主公。”太鼓鐘喊了一聲,“我剛剛去看了鶴桑,鶴桑好可憐啊,主公能不能把他放出來啊?”
黑子哲也拒絕道:“不可以哦,鶴丸殿他們是犯了眾怒了,輕易不可以取消懲罰的。”
太鼓鐘也知道取消懲罰的可能性不大,他也隻是試一試而已,得知不可以,他也就沒有繼續糾纏。
想了想,黑子哲也找了藥研,兩人一起去田地裡看看。
這時候天已經有點暗了,但鶴丸國永那顆白得發光的腦袋還是很引人注目。兩人走近,頓時目露驚奇。“藥研,你研製的肥料效果也太好了吧?”黑子哲也蹲下來伸手比劃了一下已經漲到鶴丸國永和鯰尾他們腦袋那麼高的嫩苗。
這麼好的效果就連藥研都沒有想到,他推了推眼鏡,“效果的確不錯,看來以後要用在田地裡的話要進行稀釋才行。具體的稀釋比例我還要進行一些實驗。”
聽到實驗兩個字,地麵上被一片嫩綠包圍的兩顆頭一臉驚恐。
“放心,不是用你們來實驗。”藥研忍不住好笑,“你們啊,知道要受到懲罰就不會消停一點嗎?哪次不是你們自己作死?”
“啊哈哈哈,沒有驚嚇的人生不是太無趣了嗎?”落到這樣的地步,鶴丸國永那顆滿是驚嚇的心仍舊不知收斂。
“鶴丸殿你也要為燭台切殿考慮一下啊。”黑子哲也手裡摸著葉片,他其實不討厭鶴丸國永他們的惡作劇,就像鶴丸所說的,生活太過平靜也的確太無趣了一點。
“光坊就是太過死板,啊,伽羅坊也一樣,明明最初的是時候他們都挺可愛的呀。”若不是現在的他動不了脖子,他真想左右搖搖頭來表達自己的歎息。
這時,骨喰提著一個桶過來。“主公,藥研,你們怎麼來了?”
“來看看他們。骨喰桑提的什麼?”黑子哲也有些好奇,因為鶴丸國永和鯰尾還被罰不能吃飯,所以骨喰應該不是帶的食物過來。
骨喰將桶放在鯰尾的腦袋旁邊,他麵無表情的道:“是馬糞。”
等等,是什麼?馬糞?
在場的四個人表情一瞬間空白,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應該是幻音吧?
骨喰也蹲了下來,伸手在鯰尾的頭頂拍了拍,安慰道:“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可這也都是你自找的。看在你現在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帶了你最喜歡的東西過來,希望你能心情好點。”
“……”鯰尾張了張嘴,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骨喰的心意他收到了,可是,喜歡玩馬糞和喜歡馬糞是兩個概念啊,兄弟。
看著這桶馬糞,鯰尾完全高興不起來,心情降到了冰點。
黑子哲也咬住下嘴唇,強忍住笑意,悄悄戳了戳藥研一下,低聲道:“藥研,我們回去吧。”
藥研明顯也被骨喰雷得不行,跟黑子哲也撤退回去後就把這件事分享給了兄弟們。
一期一振:“……”我的弟弟不可能這麼傻,好心焦,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第二天。
燭台切光忠一臉憔悴的從房間出來,眼底的青黑十分明顯,就差沒變成大熊貓了。
“你沒事吧?”小豆長光就住燭台切光忠隔壁,“你晚上沒睡好嗎?”
燭台切光忠搖搖頭,“我是根本就沒有睡著。”他擔心自家的鶴,雖然這隻鶴愛玩鬨愛闖禍愛作死,可那也是他家獨一無二的鶴。而且,比起知道鶴丸國永又搞事了時的驚訝惱怒,他更責怪的是自己,明明每天都住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他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知道了燭台切光忠的煩惱,小豆長光安慰道:“我們畢竟是太刀,偵查力確實不高。要是謙信來了就好了,他是短刀,要是讓他幫忙的話就算以後鶴丸先生有什麼動作我們也能早點知道。”
“對呀!”燭台切光忠右手握拳打在左手掌心,“我們長船派也是有短刀的。等早飯後我就去找物吉,等謙信的限鍛一開就賭刀。”
小豆長光從很早前就開始照顧謙信了,聽到要賭謙信,他心裡十分高興激動。“那可要不少資源,我們得趕在限鍛前多攢些資源才行。”
燭台切光忠讚同的點頭,“我去跟主公請示一下,從明天開始廚房就交給歌仙他們,我們去遠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