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畢業季。
這一年,黑子哲也的身高竄得很快,已經有快180了。他穿著合身的西裝,係著領帶,跟同年級的同學們一起坐在禮堂裡,等待主席台上的校長叫到他們的名字,上去領畢業證,拍照留影。
想想時間過得還是真快,高中三年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現在大家都要各奔東西,一些感性的人還忍不住哭了出來。
加州清光翻看著手裡的畢業證,又伸過頭去看大和守安定的畢業證,小聲的道:“我們兩個算是所有刀劍男士裡麵學曆最高的吧。畢竟其他人可沒讀過書。”
大和守安定眼角抽了抽,“你在得意什麼啊?”
“我就覺得和泉守可以來現世上上學拿個文憑什麼的,也免得歌仙時常管教他。”
“你這分明是在幸災樂禍吧。”
“乾嘛拆穿我啊,難道你就沒有看熱鬨的心思嗎?”
大和守安定紅著臉心虛的移開視線。
黑子哲也回頭看了看拌嘴的二刃,沒有驚動他們,獨自悄悄離開。
因為畢業典禮的原因,今天學校很是熱鬨。黑子哲也走在校園裡,一點一點把所有的景致印在腦海中。熟悉的教學樓,熟悉的操場,熟悉的草木……今天,是他在學校的最後一天,以後,校園生活就徹底與他無關了。
“黑子君。”當黑子哲也慢慢逛到體育館的時候,有人出聲叫住了他。
黑子哲也停下腳步,朝那人點了點頭,“小烏殿。”
藤原烏扯出個笑容,說道:“聽說你沒有參加任何大學的招生考試,是不準備上大學了嗎?”
黑子哲也搖搖頭,他原本就沒打算上大學,反正審神者這個職業,也不用看學曆。“小烏殿呢,打算一直做老師?髭切殿已經找到了刀刀齋,可以修複你的本體不是嗎?”
藤原烏雙手揣進褲兜,斜斜的倚在牆上,一隻腿曲著。他想了想,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臉,“髭切大人到現在也不肯告訴我他斬斷我的原因,我也知道是我鑽牛角尖了,可我就是在意,他越不告訴我,我就越在意。……抱歉,我最近好像變得很奇怪,不該跟你說這些的。失禮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藤原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最近越來越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他朝黑子哲也匆忙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藤原烏一走,黑子哲也往前走了幾步,看到倚在拐角處另一側牆壁上的人。“髭切殿剛剛聽到了?”
“加州和大和守沒有跟著主公嗎?這算是偷懶嗎?”
“髭切殿不要轉移話題啊。”黑子哲也根本不上當,“你還是跟小烏殿說清楚吧。”
“いいえ,他這樣我反而很高興。”
黑子哲也用看人渣的眼神看著髭切,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髭切笑眯眯的回看過去,也不解釋,“好了,我去看看小烏,主公你繼續逛啊。如果加州和大和守問我主公的下落的話,我會保密的。”
目送髭切離去,黑子哲也心中充滿了疑惑,千年老刀的心思真的是遮了一層又一層,完全猜不透啊。
走進體育館,看到體育館的陳列櫃裡放著的獎杯、照片以及當時接受采訪後留下的雜誌等,黑子哲也眼中閃過一絲懷念。再見了,大家。
本丸。
“我們回來了。”
黑子哲也站定,卻發現往日都在庭院裡玩耍的短刀們都沒在。
坐在一起喝茶的老年刀們露出個微笑,“主公回來了,畢業典禮熱鬨嗎?”
黑子哲也點頭,“挺熱鬨的。”
“主公太過分了,丟下我們自己走了,我跟安定可是好不容易才擠出人群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頭發也亂了,身上的西裝都皺皺巴巴的,連扣子都被扯掉了幾顆。
“是加州和大和守殿你們太受歡迎了。”黑子哲也淡淡說出實情。“對了,今天本丸怎麼這麼安靜?”
“一期殿帶著大家去萬屋了。”三日月宗近微笑著轉過頭來說道,“聽說他們想給主公送一份驚喜無限的畢業禮呢。”
黑子哲也愣了愣,隨後笑道:“我很期待。”
加州清光十分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衣服皺成這樣,一點都不可愛了。安定,我們回去換衣服吧。”
“好啊!”大和守安定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他牽著加州清光的手就往他們的房間走,“回去,我幫你換!”
加州清光:喵喵喵?
直到兩人的身影已經完全看不到了,黑子哲也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自己身旁的鶯丸,“大和守殿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很了不得的話?”
鶯丸捧著茶杯喝了口茶,感歎道:“年輕真好啊。”
旁邊的三日月宗近讚同的附和道:“哈哈哈,甚好甚好。”
黑子哲也:“……”看到盤子裡的點心已經沒有了,他站起來,“我去廚房看看。”
三日月宗近和鶯丸臉上掛著相似的慈祥的微笑看著黑子哲也離開。
“今天好安靜啊,好像都沒幾個人啊。”黑子哲也邊走邊看,除了之前的老年刀,他就沒看到彆的刀了。廚房的門沒關,黑子哲也一腳踏了進去,另一隻腳還留在門外,他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得目瞪口呆。
鶴丸國永雙手攬著燭台切光忠的脖子,整個人吊在燭台切光忠身上,正在……撒嬌?
那應該是撒嬌吧?
不,那就是撒嬌吧?
黑子哲也瞬間紅了臉,趕緊退出廚房,風一般的跑遠了。邊跑還邊想,自己應該沒有打擾到他們吧。他們兩個都是太刀,應該是沒注意到自己的吧。
跑了一會兒後,黑子哲也停了下來,發現自己一不留神跑到了馬廄這邊。看到蜂須賀虎徹揣著手站在外麵,將裡麵乾活的長曾禰虎徹支使得團團轉。
“花太郎這些天好像不舒服,你給它梳毛的時候輕點兒,當心他尥蹶子踢你啊。”
“草料選新鮮的,你是眼神兒不好使嗎?”
“馬糞也要清掃乾淨啊,看你笨手笨腳的,實在不行放著我來!”
無論蜂須賀虎徹語氣多麼糟糕,長曾禰虎徹都是包容的微笑,然後手裡動作不停。“你彆進來,這身衣服不是你最喜歡的嗎,弄臟了就不好了。”
黑子哲也默默退散,不去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