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黑子哲也從學校回來, 鶴丸國永和太鼓鐘都還沒有回來,他便先去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消除劇烈運動帶來的疲乏感。
泡完澡不久,點的外賣也送到了,可是兩個刀劍男士仍舊沒有回來。
黑子哲也頓時覺得不對勁,他拿出手機, 先是撥打鶴丸國永的電話,卻無法接通。幸好太鼓鐘的手機打通了,“貞醬,你現在在哪兒?”
“主公……”太鼓鐘的聲音有些慌亂, “我現在在八原, 鶴桑一直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我很擔心就來八原找他, 可是到處都找不到人。主公, 我該怎麼辦啊?”
找不到人?
“有沒有問過當地人,他們見過鶴丸殿嗎?”
“問過了,八原這樣的鄉下,陌生人的出現很引人注意的, 好多人都說見過鶴桑,但是就是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貞醬你先彆急, 我聯係本丸讓長穀部殿看看刀帳。”
安慰了太鼓鐘幾句, 黑子哲也趕緊聯係本丸, 讓壓切長穀部去他房間看刀帳。
壓切長穀部正在吃晚飯,接到黑子哲也的電話立即放下碗,迅速跑上二樓。“失禮了!”他推開門,進去找到刀帳,翻到鶴丸國永那頁,“主公,我找到刀帳了,鶴丸的狀態正常,我把他的位置坐標發給你。”
刀帳定位的刀劍們的位置隻能大致確定一個範圍,誤差在方圓5公裡以內,用來找人是不太好用的。
黑子哲也接收到壓切長穀部發過來的坐標,然後在電腦上輸入坐標信息。他頓時鬆了口氣,給太鼓鐘打了電話過去,“貞醬,刀帳顯示鶴丸殿現在仍舊在八原那一塊兒,狀態正常。你繼續找人,保持通訊正常,我馬上過來。”
這個時候出發,等黑子哲也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主公——”太鼓鐘跟黑子哲也彙合的時候,眼眶紅紅的。
黑子哲也摸摸他的頭,他知道太鼓鐘有多依賴鶴丸國永,鶴丸國永的暫時失聯,讓太鼓鐘陷入一種慌亂無助的狀態。
八原是鄉下,山多田多,人口反而不多。這個時候天也黑了,外麵甚至都沒幾個人。
鶴丸國永此時也是無比鬱悶煩躁的,尤其是天色越來越暗,他也越來越看不清的時候。“這可真是嚇到我了,這座山難道成精了嗎,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他試過很多辦法,跳到樹上、做路線標記等,可都沒有效果。他好像被困在這座山上了,隻能原地打轉,無法離開,而且手機也沒了信號,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
“主公,鶴桑會不會在山上?”太鼓鐘最擔心的的就是這個。八原本就山多,進了山就更不好找人了。而且天這麼晚了,鶴丸國永又是太刀。
“實在不行,就隻能把本丸的短刀和脅差一起叫過來進山找了。”黑子哲也也覺得鶴丸國永極有可能在山裡。
這時,一個高挑的身影越走越近,走到黑子哲也他們不遠的地方時,他停了下來,“小孩子?”
借著路燈的光亮,看清那人麵容的時候,黑子哲也和太鼓鐘都有些驚訝。
這個人就是他們正在調查的目標,夏目貴誌!
夏目貴誌走向太鼓鐘,他撐著腿彎下腰,視線與太鼓鐘齊平,很是溫和的問道:“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呆在外麵?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阿諾……並不是一個人。”黑子哲也弱弱的說道。
夏目貴誌頭皮一麻,又驚又嚇的轉過頭看著黑子哲也,他倒是沒有大聲尖叫,不過手裡的袋子卻掉在了地上。“妖、妖怪?”
“才不是呢!”黑子哲也被認為是妖怪、幽靈什麼的次數多了他也不怎麼在意,反而看到那些被自己嚇到的人的表情內心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太鼓鐘卻不樂意聽到有人這樣說自己的主人,出聲反駁,“主,哥哥隻是存在感有點低,話說你也太不禁嚇了吧?”
“不是……妖怪?”夏目貴誌愣了一下,那雙像極了貓眼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失望,“也是啊,如果真是妖怪,我也看不到的。”
不要小看短刀的偵查,太鼓鐘沒有錯漏剛剛夏目貴誌眼中的失望。
黑子哲也雖然此時不是刀劍形態,可擅長觀察人類的他跟太鼓鐘一樣注意到了夏目貴誌的異樣。
夏目貴誌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向黑子哲也道歉。
黑子哲也搖搖頭,道:“沒關係,你也不是第一個說我是妖怪的人了。”
夏目貴誌撿起口袋,從裡麵拿出兩個饅頭遞給黑子哲也和太鼓鐘,“這是七辻屋的饅頭,很好吃的,算是我的賠禮吧,請收下。”
都還沒來得及吃晚飯的黑子哲也和太鼓鐘對視一眼,很沒有骨氣的收下了。
“你們是外地人吧,這麼晚了早點回去吧。”
太鼓鐘搖了搖頭,沒有找到鶴丸國永他哪裡能回去呢。“啊,對了,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白發金眸的男人,身高跟你差不多,穿著……”
夏目貴誌耐心的聽太鼓鐘描述完,他抱歉的搖搖頭,“我並沒有見過。是你們的朋友嗎?跟你們走散了?”
黑子哲也道:“是我們的哥哥,我們準備去山裡找找看。”
“山裡?這個時候?”夏目貴誌一驚。
黑子哲也和太鼓鐘都是一臉堅定,非得找到人不可。黑子哲也想,等夏目貴誌一走他就把短刀們都叫過來。
“那我陪你們一起去吧。”
“咦?”一人一刀望著夏目貴誌。
夏目貴誌對他們露出個笑容,道:“畢竟我在這裡很多年了,山裡的路我比你們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