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哦。今劍能把我跟義經公放在同等的位置,我真的很高興呢。”審神者跟刀劍們的原主相比,大多數人都會被比成渣渣。刀劍們的那些原主,源義經、豐成秀吉、伊達政宗、織田信長、土方歲三、衝田總司……能夠在曆史的長河中留下姓名留下事跡的都不是小人物。黑子哲也再自信也不敢說自己比得上這些人。
刀劍們對原主有多憧憬黑子哲也是知道的。他本丸的大和守安定一直是懂事的、聽話的,但卻從未對他撒過嬌。織田組的嘴上說著討厭信長公,恐怕是有多討厭就有多喜愛吧,一群口是心非的刃。
第一次被刀劍說喜歡他就跟喜歡原主一樣,黑子哲也反而非常高興,他不覺得這是冒犯或是刀劍的不忠,相反,他覺得這是刀劍真正認可自己的證明。
今劍在黑子哲也懷裡露出安心的笑容,啊,主公的懷抱好溫暖,真的真的好喜歡主公。
“真好呢。”鶯丸喝了口茶,“今劍這是解開心結了吧。”
燭台切光忠點點頭,“嗯,今劍的笑容不一樣了。”
籃球部眾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因為跟短刀們打過一次籃球,他們對黑子哲也的幾個能與奇跡的世代對抗的弟弟們記憶猶新。
可是……為什麼黑子的弟弟會叫黑子為“主公”?他口中的義經公難道就是曆史上的那個“義經公”?還有地獄什麼的,該不會是真的地獄吧?
嗬嗬,要是真的去見曆史上的那位義經公,恐怕也隻能去地獄裡見了吧。
對上大家疑惑的眼神,黑子哲也歎了口氣。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輩子都瞞著大家,可這麼猝不及防的掉馬也是讓他意外。
“大家,既然被你們撞上了,我也就不瞞你們了。”
原本用來補習的長桌,此時用來談事情剛剛好。黑子哲也將自己成為了審神者的事情告訴了大家,當然,他隱瞞了自己是人與刀混血的事情。畢竟指揮刀劍們去戰鬥跟自己上場去戰鬥是兩個概念,他也不想讓他們擔心。
“這麼說……黑子你是審神者,他們都是你的刀劍,刀劍付喪神?”相田麗子突然想起開學的那個時候,黑子哲也說他要養家,她誤會他是交了女朋友,結果原來是養刀劍付喪神嗎?
“嗯,是這樣沒錯。”黑子哲也向他們介紹自己身邊的三把刀。“今劍你們都見過的,他是三條派的短刀,也是曆史上很有名的源義經的刀。這位是鶯丸,古備前的太刀,鍛造於平安時代。這位是燭台切光忠,長船派的太刀,伊達政宗公的刀。”
“哇——”非常整齊的驚歎聲。
“什麼?伊達政宗的刀?”日向順平激動的拍桌而起,興奮的看著燭台切光忠。
燭台切光忠:……怎麼回事?
黑子哲也幫忙解釋道:“燭台切殿彆在意,隊長愛好收集戰國武將手辦,據說他最中意的就是伊達政宗。”
燭台切光忠恍然大悟,然後讚賞的看著日向順平,這小夥子有眼光!
從美國回來的火神大我日本史同樣不咋樣,“伊達政宗這名字有點耳熟。”
日向順平衝他吼道:“回去翻你的曆史書!”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火神大我嫌棄的擦擦臉。“啊,對了,既然這個小孩子是刀劍的話,那上次跟他一起的那些小孩子也都是刀劍咯?”
黑子哲也點頭,“嗯,都是短刀。”
“成為了審神者,也難怪黑子你經常請假了。”相田麗子覺得自己一直想不通的事情都能解釋清楚了。若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那麼喜歡籃球的黑子怎麼可能多次請假,缺席籃球訓練,錯過籃球比賽呢。
彆看一群人的接受度挺高的,從黑子家一出來,腿都軟了。
“阿諾,付喪神也是神吧?”
“黑子竟然成為了一群神的主人?”
“太可怕了,明明去年我們還是一起打籃球的普通人。”
“更可怕的是,我竟然在神的麵前把他們的主人給狠狠修理了一頓。”相田麗子抱著自己瑟瑟發抖,她總算明白了燭台切光忠為什麼會跟她搭話了。要不是她是黑子哲也的教練,估計那位付喪神就會一刀劈了她吧?
“火神,你也發表一下意見啊。”
火神大我神情很是嚴肅,道:“原來黑子的壓力這麼大嗎?”看著大家都盯著自己,火神大我嚇了一跳,“那個,保護曆史不就跟保護世界差不多嗎?”
“的確。”相田麗子捏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道,“曆史若是改變了,我們現在生活的時代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說不清楚,可能更好,但也可能更壞,甚至,可能都不會有我們的存在。”
木吉鐵平:“那就糟糕了,我還想跟大家一起打籃球呢,所以啊,這個世界還是保持原狀就好。”
“將這些事告訴他們沒問題嗎?”今劍有些擔憂,“都怪我,太過著急沒有聽長穀部他們說完話就自顧自的跑來現世,給主公添了這麼多麻煩。”
“沒事的,今劍,主公既然說出來了,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燭台切光忠安慰道。
黑子哲也點頭,道:“其實,我也是準備找個時間跟教練說的。畢竟每次請假找理由真的很麻煩啊,教練又是火爆的性子,我也真的不想再被她修理了。至於告訴普通人關於審神者和刀劍的事情,你們放心吧,時之政府自有一套檢測和應對程序,不會讓這些消息大規模的爆發的。不然那些被遣返的審神者早就把這些消息爆出來了。”
一短刀兩太刀不由得點頭:“原來如此。”
當天晚上,籃球部的大家各自回到家,洗洗準備睡了的時候,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會說話的狐狸給嚇得直接縮到了牆角。
“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