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哲也無奈的看了眼暗墮三日月,他猜暗墮三日月其實就是想故意為難一下狐之助。“非常感謝三日月殿你的看好,但請允許我鄭重的拒絕。我已經有本丸了,本丸的大家都是我的家人,我不會拋棄我的家人去彆的本丸的。”
“哈哈哈,就算是另一個我,也不能跟我們搶主公哦。”三日月宗近眼神淩厲的看向暗墮三日月,與另兩個同伴一起把他們的主公給遮擋在身後。
“主公大人是我們本丸的審神者,才不會去彆的本丸呢!對吧,鳴狐!”
“嗯,是我們的!”
“絕對不會允許你打我們主公的主意!賭上爺爺的名義!”
暗墮三日月捏著下巴,“……這樣啊,還真是麻煩,那剛剛提到的名叫夏目的審神者聽起來似乎也不錯?”
狐之助瘋狂的甩頭,“不不不不行的,那個本丸情況複雜,好不容易在夏目大人入職後有了好轉,可不能再換審神者了。”
暗墮三日月反倒是愣住了,那也是個暗黑本丸?
“唉,同意我們自己挑選審神者的是你,現在不同意的還是你,你真的能代表時之政府嗎?”
被懷疑的狐之助委屈巴巴的縮成一團,“可是、可是三日月殿你提出的三個人選都不合適啊。黑子大人和夏目大人是不可能換本丸的,而這個還不是審神者的幸村精市大人,他的真名被你知道了,要是成為你們本丸的審神者他會很危險的啊。”
“被知道了名字會有什麼危險呢?”幸村精市問道。
“會被神隱的。”
“神隱?”
提到神隱,隻要是霓虹人就沒有不知道的。最耳熟能詳的故事就是浦島太郎了。浦島太郎的龍宮幾日遊,再回首已百年身。
幸村精市敏銳的感覺到,暗墮三日月他們的“神隱”跟還能平安回去的浦島太郎可不一樣。被暗墮三日月他們神隱了,估計就再也回不來了。
“太可怕了。”幸村由美緊緊攥著幸村精市的手,“哥哥,你可千萬不能去。”
幸村精市卻沒有馬上答應妹妹的請求,而是看向狐之助,“呐,小狐狸,能告訴我審神者是什麼,三日月先生他們是什麼,你們所說的本丸、時之政府是什麼嗎?”
接待指引新手是每個狐之助必備的技能。狐之助條理清晰的將時間溯行軍的入侵、刀劍付喪神們的戰鬥、審神者所需要承擔的責任等向幸村兄妹好一頓科普。
“幸村先生願意成為審神者嗎?其實審神者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危險,隻要你善待本丸的刀劍們,他們給你的會比你給他們的多得多。他們都是些很可愛,很值得尊敬的存在。明明奮鬥在前線,是拯救曆史的英雄,卻不被大眾知曉,無法銘刻他們的功績。明明身為刀劍付喪神,卻隻能憋屈的認人類為主,遇到溫柔善良的審神者還好,一旦遇到那些不好相處的,性格暴虐偏激的審神者,受到傷害的還是他們。我想,能夠被三日月殿認可的幸村先生一定不是壞人。”
“認主公為主人我們非常高興,才不會覺得憋屈呢。”獅子王抱住黑子哲也的手臂,這振太刀撒起嬌來根本就不像太刀,果然決定刀劍付喪神們心理年齡的不是刀種而是身高。哦,個彆刀劍例外,比如藥研。
“我和鳴狐也是這麼想的,認主公大人為主,是世上最最最最幸福的事情了!”
“嗯,很幸福。”
“哈哈哈,大家都是這麼想的呢。”
黑子哲也跟他的刀劍們在這間不算大的公寓裡狠狠秀了一把。
狐之助感動的甩著尾巴,嗚嗚,我們缺的就是這樣的審神者,求再也不要出現渣嬸,不要出現暗黑本丸!
暗墮三日月:老爺爺現在心裡很不平衡,本體已經蠢蠢欲動想要見血了!
幸村精市看著氣氛一片和諧的黑子哲也這邊,再看看孤身一人散發著不好氣息的暗墮三日月。這裡剛好兩個三日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難道就是好的審神者和不好的審神者所造成的差彆嗎?
“小狐狸,我能知道三日月先生他們的本丸遭受過什麼嗎?”
暗墮三日月的本丸十分單純血腥,那裡隻有吃與被吃的關係,與其他暗黑本丸還是有很大的區彆的。他們的審神者還數次跟他們說她的仁慈,說這要是換了她的姐妹過來,本丸的刀劍們活不過一天。她至少讓這個本丸存在了這麼多年,並且打算一直這麼下去。
幸村精市在認真的考慮要不要成為審神者這件事。若是他還能打網球,他估計壓根都不會考慮。可是,他現在隻是一個遺憾,一個被人提起來就忍不住搖頭歎息的遺憾。即便他畫畫不錯,即便他在藝術方麵也很有天分,可是失去了網球,他的人生也失去了色彩。
自己的人生已然成為一個笑話,可他還這麼年輕,怎麼甘心自己以後的人生就這麼遺憾下去?
“我要成為審神者!”
“哥哥!”幸村由美拉住幸村精市的手,“不行的,那太危險了。”
“可是,由美,我不想再這麼下去了。”幸村精市對妹妹微笑,“就讓我為我的人生再尋找一些意義吧。如果我能為那些受到傷害的刀劍付喪神們做些什麼,我能為我們生存的時代做些什麼,為什麼不去努力一把呢?”
狐之助不得不提醒他,“可是你的名字已經被三日月殿知曉了,你不怕被神隱嗎?”
幸村精市笑笑,搖頭:“我想我能明白三日月先生的想法。若是我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審神者,他即便知曉我的名字也不會對我怎麼樣,而我若無法勝任,知曉我的名字能成為他保護同伴的手段。我並不介意這件事,畢竟隻要我對他們對本丸有用的話,三日月先生隻會更努力的保護我而不是傷害我,不是嗎?”
狐之助簡直懵了,“瘋了,瘋了,三日月殿瘋了,你也瘋了,你們難道不知道神隱有多危險嗎?”
“唔,與其說危險,其實是狐之助你們並不了解人類。”黑子哲也說道,“人是很複雜的動物,並不能用理論來推斷。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很奇妙,有時候不必想太多,隻要去相信他們就好了。”
狐之助垮下耳朵,無精打采的道:“人類真的好複雜啊,就不能簡單點嗎?”
“簡單的話那就不是人類了。”即便隻有一半是人類,黑子哲也也不由得發出這樣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