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第一天總是很清閒的, 將抄好,不,將做好的作業交上去,領了新的課本,聽老師講講話,開個班會, 再做做值日,然後就是自由活動,大部分的人都會去各自的社團看看。
黑子哲也跟加州清光一起來到籃球部, 就看到相田麗子在跟五島崇在談論著什麼。黑子哲也心裡明了, 經過上學期,教練他們大概是已經選定了接任隊長的人選了。
“喲,黑子,加州!”小金井慎二一抬頭就看到了人群中十分惹眼的加州清光。雖然他沒有看到黑子哲也,但是加州清光在這裡,那麼黑子肯定也在這裡。毫不懷疑這點的小金井喊道。
“前輩。”黑子哲也跟加州清光走過去,“我們先去換衣服。”
來到更衣室,換好方便運動的汗衫,黑子哲也把藥研的本體拿出來, 放進衣櫃裡, “抱歉,藥研, 隻能委屈你先在這裡待一會兒了。”
藥研:心裡委屈.jpg
加州清光:樂嗬嗬.jpg
“黑子!有時間嗎?”相田麗子也是看到了加州清光, 就猜到黑子哲也就在旁邊, 果然,仔細看了兩眼,就看到了那個淡藍色的影子。
黑子哲也點頭,“教練是有什麼事嗎?”
“嘿嘿!”相田麗子遞給他一張折疊起來的紙,“看看這是什麼。”
黑子哲也接過來,展開一看,“……病曆?格裡-巴利綜合征?”不,為什麼這份病曆上寫的是他黑子哲也的名字?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來的,絕對真實有效!”相田麗子有些得意,“彆人絕對查不出來這是假的,你放心使用。”
“……”黑子哲也愣了一會兒,隨即恍然大悟,“真是太感謝你了,教練!”這樣他就算不參加部活,不參加比賽都有理由了,而且要是臨時有事要請假,有了這份病曆請假就不算個問題。
“我就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加州,你也需要一份嗎?”相田麗子突然想起加州清光需要跟黑子哲也一起行動。
“我有沒有沒關係啦,反正我也沒打算在現世打籃球,上課的話,逃課就好了啊,我也不指望能升學啊。”加州清光無所謂的說道。
“那好吧。”相田麗子也不著急,反正到時候再臨時找借口也是可以的,裝病誰還不會嗎?
有了相田麗子的這份病曆,黑子哲也收到了許多人的祝福和鼓勵。
“黑子前輩,你一定要好好養病啊,你那麼厲害,要是不能上場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黑子前輩,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戰勝病魔的。”
“嗚嗚……亞青賽決賽那場,沒想到黑子前輩你還是帶病上場,真是太令人感動了,嗚嗚……前輩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
……
黑子哲也收下大家的祝福以及禮物,心裡默默的把罪惡感給壓下去,欺騙大家這麼真摯的感情,看著大家對他這麼關心,他歎了口氣,然後偷偷的衝相田麗子比了個大拇指:乾得好,教練!
“欸~我還以為學壞了的隻有鶴丸呢~”加州清光沒有錯過黑子哲也對相田麗子比劃的手勢,不由得露出個了然的微笑。
黑子哲也看向加州清光,“加州你說什麼呢,明明沒學壞的隻有我好吧?”
加州清光差點兒腳下一滑,主公,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你,分明已經學壞了啊。
回了本丸,黑子哲也剛放下書包,就從壓切長穀部那裡得知蜂須賀虎徹回來了。
“我去洗個澡,長穀部殿你讓蜂須賀殿半個小時後來找我吧。”
“蜂須賀那裡不急,主公可以在溫泉裡多泡泡解解乏。”
“沒關係,我今天沒怎麼運動,教練幫我弄了份病曆,現在部裡不知情的人都把我當成玻璃娃娃看待了。”
“是嗎?主公的朋友還真是可靠呢。”壓切長穀部高興的說道,最開始知道黑子哲也把事情告訴了相田麗子他們時,他心裡還有些不讚成,隻是因為主命,他沒有表現出來而已。結果表示,果然主公看人十分準,他的朋友們都是很不錯的人。
雖然決定洗完澡就跟蜂須賀虎徹好好談談,可這場談話還是被推遲到了晚飯後。
跟蜂須賀虎徹單獨在一起聊了近一個小時,消除了蜂須賀虎徹心中的疙瘩,然後黑子哲也心滿意足睡下了。
半夜的時候,他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說是吵醒,其實他隻是半夢半醒,作為一個早上起床都要迷糊好久的人,半夜就算被吵醒了,那也不是真的醒了。
過了一會兒,門外沒了動靜,黑子哲也就倒下去繼續睡了,完全忘了這回事。
等第二天早上,黑子哲也打著嗬欠頂著頭亂七八糟的頭發打開門,門外就跪坐著麵無表情的藥研和快哭出來的浦島虎徹。
“你們……怎麼了?浦島桑,你……”
“主公——嗚哇——”浦島虎徹一頭撲進黑子哲也懷裡,“怎麼辦,長曾禰哥哥跟蜂須賀哥哥,他們,他們……”
“他們怎麼了?”黑子哲也心裡一緊,明明昨晚才跟蜂須賀殿聊過,蜂須賀殿也對極化的事情釋然了,為什麼兩兄弟還是鬨了起來?
浦島虎徹一個勁的哭,“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昨天長曾禰哥哥說要解決他跟蜂須賀哥哥之間的矛盾,讓我去跟和泉守先生和堀川一起擠一晚。我心裡記掛著他們,一直睡不著,半夜就想過去看看他們有沒有和解,可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蜂須賀哥哥的哭聲,雖然聲音很小,但那的確是蜂須賀哥哥的聲音。我,我不知道長曾禰哥哥到底做了什麼,也不敢直接闖進去,就來找主公你想辦法……”
“……我隱隱約約的記得半夜外麵好像是有人在敲門,原來是真的啊。”黑子哲也拍拍腦袋,他竟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沒有醒過來。他有些著急,“那你是怎麼解決的?”
“接下來讓我來說吧。”藥研推了推浦島虎徹,“好了,你也彆哭了,一夜沒睡,你先把眼淚擦乾去和泉守他們房間睡一覺。”
浦島虎徹不願意走。
藥研又道:“蜂須賀那麼驕傲的人,你也不想讓他知道你知道昨晚的事吧。”
浦島虎徹哽了一下,咬了咬唇,向黑子哲也行了一禮後委委屈屈的走了。
黑子哲也以後的看向藥研,“到底怎麼回事?既然是蜂須賀殿和長曾禰殿的事,有必要瞞著浦島桑嗎?”
“有必要!”藥研點頭,這件事太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