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餘悅已經有她父母陪著了,夏焰就沒再陪著她去醫院。
餘悅到了醫院後為了方便行動,坐上了輪椅被父母推著去拍了片。
等結果的時候,坐在她旁邊的母親總是嘟噥:“那個草莓牛奶同學,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餘悅忍著疼痛對母親說:“他叫夏焰。”
“啊……”嶽恬美改口:“就是這個叫夏焰的同學,我真的好像見過他,但是我想不起來了。”
餘悅想不到母親能在哪兒見過夏焰,“是不是你之前見過的人裡有和他長得比較像的,你的記憶混淆了?”
“也許吧。”嶽恬美微微皺眉,又想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唉,怎麼會傷到膝蓋呢?”嶽恬美神色擔憂地盯著餘悅發腫的膝蓋,百思不得其解。
旁邊的餘東盛回老婆:“可能就是一種寸勁兒,剛好趕上了。”
嶽恬美聽聞點點頭,然後就笑了,說:“我還記得我之前有次在床上用手撐了一下身體,結果把肩膀給扭到了,也是挺奇怪的,後來還是你帶我去找了一位老中醫給揉了揉才好。”
餘東盛也被老婆逗笑。
餘悅聽完麵露驚訝,她都不知道母親還扭傷過肩膀。
餘悅在醫院看完傷要回家的時候蘇柚和路時還沒有趕到,餘悅便在微信上給蘇柚發了消息,讓蘇柚和路時彆過來了,並很愧疚地向蘇柚道歉了好幾次。
蘇柚回她:【彆再道歉啦,再跟我說對不起我就不理你了哦,植物園以後還可以再去嘛,現在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養傷。】
餘悅應下:【我知道啦,謝謝你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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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腿傷,剩餘的暑假時間,餘悅幾乎都在家裡休養。
好在她的腿傷趕在開學之前好的差不多了。
但也隻是可以正常走路,不能跑跳。
開學第一天傍晚,餘悅就在公交站牌處見到了賀文贇。
“我是特意在這兒等你的。”賀文贇有點局促地望著餘悅,關切地問:“你的腿好了吧?”
餘悅點點頭,回他:“好了。”
賀文贇來到她身邊,但並沒有距離她很近。
他和她並排站著,目光盯著馬路對麵的一棵樹,向她解釋:“我這次過來不是纏著你,是想跟你道歉,對不起啊餘悅,我這個人比較笨,又笨又蠢,腦子缺根筋,不知道之前那樣對你造成了困擾。”
“夏焰都跟我說了!”賀文贇轉過身來,很認真地對餘悅保證:“我以後不會再追著你給你帶去困擾了,你……你是不是很煩我?你彆煩我好不好?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還是想和你做朋友……”
餘悅偏過頭仰起臉,注視著這個大塊頭的男生。
他其實並不惹人厭,隻是她不喜歡他,所以他的追求就會令她心煩。
如果對方換成是夏焰,她肯定不會感覺煩惱。
絕對是每天高興都來不及。
如果是夏焰每天在放學後一路追著她來公交車站,那她每天最期待的時光就是從校門口來到公交車站的這段路。
但現在站在她身邊的這個男生不是夏焰。
他是賀文贇。
而她心裡的風向儀箭頭,隻會指向夏焰。
這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就連她自己都無法改變。
“賀文贇,”餘悅開口叫了他的名字,話語溫軟地對他說:“你很好,起初我確實是怕你的,因為聽說你……校霸,打架很凶,還不準彆人看你什麼的,不過那些都是我聽說的,跟你接觸了後我發現你是並不像傳聞裡講的那麼可怕,相反,你其實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