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前方打的難舍難分,藏月拉起小官起身並拿走了物資,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片山脈她不認識路,隻能憑感覺走沒有危險的地方。
從白天走到黑夜,兩個人的體力都被消耗的所剩無幾,四肢百骸都承受著無法接受的酸痛。
藏月頭部眩暈,雙腿發軟,眼前一片昏黑,胸口如同針紮一樣,一呼一吸間都伴隨著刺痛。
具體走了多久她不知道,現在她們走的哪個方向她也不知道。
兩人的步子走的越來越難,小官一個沒注意腳下沒踩好人就摔了下去。
連帶著拉著他的藏月也跟著摔了一跤。
這一摔徹底把她們母子倆的力氣給摔沒了,身子是一絲力也使不上來了。
“阿媽,我想睡覺…”小官嘟囔著,聲音特彆小,直接就睡了過去。
藏月感到非常無力,她不確定張青山能不能被留在那,所以隻能先跑,跑的越遠越安全。
一路上吃喝都不敢多停留,提心吊膽的走到這,是真扛不住了。
困意一陣一陣的衝進她的腦海裡,藏月勉強用最後一絲清醒感受到周邊沒危險後,也沉沉的陷入黑暗中。
……
再睜眼,仍舊是黑夜,一簇明火在燃燒,藏月動了動睡的僵硬的身子。
坐起身,披在她身上的黑色外衣順勢滑倒地上。
在她不遠處,張青山正在擦拭著身上的傷口,熱氣打在他健壯的軀體上,溫度升高,黑色的麒麟踏鬼紋身被顯露出人前。
藏月環視一圈,發現小官不見了,不等她問,張青山開口道:“那個孩子不是張家血脈,不能跟我們一起上路,我把他送回我們歇腳的村子裡,托村長給他找個家。”
藏月被氣的直喘不上氣,怒氣衝衝的質問:“你憑什麼要拆散我們母子,張青山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就算他沒有張家血脈,那他也是我的兒子,是我來養的,跟你有什麼關係,是我想要你去死,你要殺就殺玩什麼惡心手段!”
最不想見到的事發生了,藏月高看了她和小官,也低看了張青山,甚至連小官被送走,她都沒一點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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