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六,這天是定好的下地時間,藏月在貮月紅和陳皮走後,也收拾了行李,她要去上海。
祭司舞跳完她病了兩天,不是代價而是凍發燒了。
如今病好後,她再也等不及,白瑪和小官可能沒死,它在藏月心頭留下了指引。
上海絕對有她迫切需要的線索。
隻有丫頭是知道她要走的消息,雖然不舍得,可她明白這是藏月的執念,必須要解決。
藏月沒讓人跟著一起,一個人來的痛快,她身上各處都帶了毒藥,腕上袖箭腿上匕首腰間手槍,全副武裝下自保沒問題。
上海是大城市跟長沙有直達的火車,所以行程還算方便與安全。
藏月坐了八天火車才到地方,比預想的快。
民國時的上海是一個半明半暗的明珠,繁榮程度比長沙強的多,藏月在火車上就向乘務員打聽清海港附近的路線。
叫了個黃包車跑了快一個小時才到地方。
周圍住宿的地方不少,她找了一個看著還算乾淨的旅館訂了一間房。
在屋裡待不住,藏月放下手提箱開始在這幾條街轉悠,猜測哪裡能得到白瑪的線索。
漫無目的的轉了好幾天,附近的街景小道幾乎要被她轉完,依舊一無所獲。
藏月料想不應該是這樣,既然給了提示,不可能什麼也找不到,一定是她看漏了。
想了想,乾脆再重新轉,從第一條街開始,每一個跟她擦肩而過的人,路邊叫賣的商販,黃包車上的客人,兩邊的商鋪,全部都細細的看一遍。
終於,在第二天時,藏月發現了不一樣。
照相館櫥窗內,懸掛著一張相框,裡麵擺著幾十張相片,其中一張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