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炎雙手背後,下了台階,直接來到劉梟麵前。
對於這個扶不起來的阿鬥,他是失望到了極致!
“你是長皇子,朕親封你為監軍,去往前線抵禦北涼。朕的一片良苦用心,你不明白嗎?”
“你呢?陣前倒戈,通敵叛國!致死六萬將士埋骨他鄉,我大乾開國元勳趙山河,也因為你飲酒誤事,全家斷了香火!”
“朕能饒你,那六萬無辜冤死的將士,趙家七十二口遺孀,能饒得了你嗎?!”
麵對皇帝的盤問,劉梟坦然自若“父皇,兒臣今日來,不是來為自已開罪的,而是對於前線將士臨陣倒戈之事,有三點疑問。”
“這三點疑問不明,兒臣不想無緣無故枉死!”
“說。”
劉炎雙手背後,有些忍無可忍。
劉梟隻低著頭,並不看皇帝的臉色“其一,滿朝文武痛斥兒臣陣前叛變,通敵叛國。證據呢?”
“這種欲加之罪,隨隨便便就能給人扣上一個夷滅九族的帽子。但誰又親眼所見了?”
劉炎瞪大眼睛,扭過頭來更是龍顏大怒“你是監軍,前線將士都被你坑死,哪有人來作證?”
“那就是死無對證咯。”
劉梟微微一笑“這種話,誰都能胡說,父皇怎麼保證不是朝中之人,想要置我於死地?”
劉炎不由得一愣。
竟無言以對。
劉梟趁熱打鐵繼續道“其二。父皇也說了,沒有前線將士能作證,但兒臣才剛剛從前線退回,臨陣倒戈,通敵叛國的消息,前線的將士們都不清楚,朝中的文武為何會了解得一清二楚?”
“這些人,可都是在朝為官,一直身處京都。又為何會不約而同,一塊彈劾兒臣通敵叛國?而且奏折都寫得差不多。”
“兒臣有沒有理由懷疑,這些奏折是被人充值,寫出來的通稿?”
從後世穿越而來的劉梟,對這種操作熟的不能再熟了。
奏折都大同小異,而且全部都指向自已。
搞得好像這些文武大臣都親眼所見似的。
實際上這些人中,沒有一個弄得清真相的。
肯定是被人收買了。
“充值?”許熙不免納悶。
這是什麼意思?
劉梟解釋道“就是有人背後給錢,惡意汙蔑。”
聽劉梟這麼說,乾帝微微皺眉,原本對此事非常篤定的他,也不免懷疑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如果真是朝臣聯合起來要殺了大皇子。
那最受益的,肯定是他其他的幾個兒子。
最讓皇帝受不了的,就是黨爭的問題。
劉梟可謂一語中的,一針見
血。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劉炎歎了口氣“但這也不能確保,你就是無辜的吧。他們可都彈劾你通敵叛國。”
“這就更扯了。”
劉梟冷冷一笑“我要說的第三點,就是這個。請問父皇,我姓什麼?”
此言一出,劉炎和許熙都愣住了。
這小子什麼意思?
“兒臣姓劉,皇家的劉!”
劉梟自問自答,補充道“不僅如此,兒臣還是大乾王朝的長皇子。說句不好聽的,父皇百年之後歸天,最有希望繼位的,就是兒臣!”
轟!
此言一出,整個養心殿似乎瞬間降到冰點。
太監宮女們,都瞪大了眼睛,紛紛撲通就跪了下來。
大太監陳洪更是汗流浹背,渾身發抖。
大皇子這是說的什麼話?
要逼宮嗎?
皇帝活得好好的,他居然說皇帝歸天的話?
就連皇帝劉炎的臉都黑了。
感覺一枚丹藥根本頂不住。
陳洪見狀,都趕緊吩咐送丹藥的太監,在旁準備,一旦皇帝不測,趕緊加劑量。
劉梟卻不顧現場眾人的反應,繼續道“父皇,身為長皇子,我這個身份,其實什麼都不必乾,隻需等父皇駕崩,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位!”
“父皇身體本就不好,兒臣等幾年後順位登基不好嗎?非要倒行逆施,通敵叛國?”
“如此,對我有什麼好處?”
反正都是將死之人,劉梟說話也就口無遮攔。
但此言一出,皇帝劉炎臉都白了!
本就身體不好的他,瞬間氣得渾身發抖,氣喘籲籲,差點被這個逆子原地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