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熱鬨的人群散去,宋輕盈沒想到平時惡語相向的薑喬會幫自己,低聲道:“謝謝。”
“誰需要你道謝。”,薑喬和平時一樣嘴不饒人:“我隻是單純的看不慣那個老男人,並沒有想幫你,還有”
她惡意的盯著宋輕盈:“你真的挺蠢的,這麼蠢就要努力學習,彆整天想著情啊愛啊的。“
警告完,薑喬扭頭就走,瀟灑又得意。
莫名其妙找麻煩的中年男子,湊巧出現又三言兩語趕走麻煩的薑喬,還有薑喬最後的那些警告………
怎麼就這麼巧呢。
宋輕盈盯著她的背影,手指漸漸握緊,清秀的小臉有一瞬間的扭曲。
薑喬沒想到自己被懷疑是始作俑者,要是她知道,肯定直呼冤枉,拜托,她走的是惡毒路線,不是閒著沒事乾。
薑喬很快將這個小插曲忘掉,她這兩天忙,因為離陸尋的生日還有不到兩天。
雖然陸尋對她的生日不上心,但她大度,不跟他計較,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誰讓“薑喬”就喜歡陸尋那張臉呢。
去年生日,她送給陸尋一塊限量版手表,陸尋連接都沒接。
今年,薑喬要轉變路線,不用金錢攻擊,真誠才是必殺技。
她是妥妥的手殘黨,窩在房間裡好不容易做好禮物,才發現外麵夕陽都落下了,
她把禮物小心裝好,小跑下樓,讓司機去開車。
法定假日,咖啡店比平時還要忙,休息時間陸尋簡單將晚飯解決完,手機響了一下,是薑喬發來的短信,問他現在在哪,
陸尋盯著看了一眼,回複“在家。”,咖啡做好,他放下手機將咖啡給客人送過去。
等他忙完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有人來接班,他收拾東西向家趕去,
中間,紅館的經理將工資給他結清轉賬,並對他的辭職表示惋惜,讓他好好準備高考,
陸尋很感謝這個經理,回複“謝謝。”
踩著自行車回到老舊巷子,兩邊零星有幾家亮著燈光,狹窄的水泥路坑坑窪窪,電線雜亂交錯,空氣中是潮濕的桂花香氣,
越往裡離住的地方越近,隔音不好,陸尋不騎車了,下來推著走,幾秒後,他停住腳步。
對麵人家窗戶透出星點昏黃燈光,將蹲在牆邊的女孩身影拉的很長,
女孩低著頭,手裡拿著什麼,在地上無聊的寫畫,
自行車“滋啦”一聲,驚動了蹲在牆邊的小小一團,看清是陸尋,女孩立刻扔了手裡東西,站起來的時候麻還踉蹌了一下:“說瞎話不打草稿!你不是說你在家嗎!”
聲音裡帶著委屈,悶聲悶氣的。
眼角是紅的,白色的裙子不知道碰到了哪裡,有一道明顯的汙漬,纖細潔白的小腿微微顫抖,腳上一雙白色帆布鞋也臟了,
像一隻落難的白色布偶貓。
薑喬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臟掉的裙子和鞋子,尷尬的臉紅:“都怪你,住的這是什麼破地方………”
她嘴撅的老高,擦了幾下越擦越臟,一陣火大,小嘴叭叭的說個不停:“天天就知道掙錢,連自己幾月幾號出生的都記不得,虧的我還特意跑過來給你過生日,緊趕慢趕,就怕你跟彆人出去了,”
她越說聲音越小,腦袋也垂下去了,悶聲悶氣:“結果,你還騙我,讓我白白等了三個多小時,陸尋,大騙子,你就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