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羨就是不說,沈貫魚也打算這麼乾的。
她早前已經發現,那隻烏龜一直若隱若現的跟著自己,總是趁自己攻擊前方時,在後抽冷子撞一下自己。
沈貫魚以裝飾用的腰帶,努力綁好小追風,如一條箭魚似的,左突右衝出了河麵。
河麵上的戰況不比河下易,處處有妖處處有人對陣,上萬生靈混戰,用眼睛看,早尋不到小夥伴兒們的身影了。
她大口換氣之時,按壓追風腹腔幫它排出水。
到底是妖獸,再是弱這點水也造不成大影響,追風低低的嗚嗚。
沈貫魚順順它的濕毛:“彆怕,姐姐現在就給你報仇去。
來吸一大口氣憋住。”
小追風聽話呼吸時,沈貫魚借著浮力躲開了又一隻黑鉗甲蟹。
沒入河中,她假意與之對擂,時刻防備著身後。
一隻巨鉗迎麵夾來,就是現在,她身形一蜷,側倒,後麵的烏龜迎頭和黑鉗撞麵。
得虧烏龜縮頭縮的快,不然腦袋真會被夾,它自以為閃的快下沉的穩,不料短短尾巴什麼撓住。
吃痛之下頭伸出來看是哪個王八羔子偷襲自己。
不料剛一轉頭,就見自己追擊的女弟子,她的雙手迎麵抓來掐住了自己耳後的頭脛骨。
徒勞掙紮的結果就是人家手勁越用越大,救命!
“快鬆手。”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再用力它小命不保。”
沈貫魚就見眼前綠豆眼的烏龜,急切的望向左前方。
下一刻,幾間房子大的一隻龜疾速遊到麵前,張口說:“小友快快鬆開。”
修仙的世界,見到一隻在河麵下說話的老龜,沈貫魚表示再正常不過,她示意老龜往河麵上說話。
老龜利落的一旋身,把個沈貫魚和小龜都馱上了不見其他人和妖的水麵。
……
玄襄峰掌教理事大殿內的水影璧鏡前,章和真君不厚道的笑了:“這老烏龜,我每年給它送多少好東西,一次都不給我坐的。
不就是幼時不曉事,把它洞府前的靈雕珊瑚給打碎了麼?”
“不止吧師姐,聽我師父說,你把老龜養了幾千年的蜜心藕都刨回來煉丹了。”酉生真君冒似不經意的開口。
章和猛握拳:“怎麼?你有意見?”
“沒沒沒。”酉生真君拍下自己的嘴,“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說,師兄師姐們給我作證。”
“我聽見了。”子雍真君漫不經心倒盞茶。
辰水幾人也都道:“我也聽見了。”
“啊呀!苦也。”對章和師姐彈來的丹藥,酉生真君不敢吐。
章和真君滿意了,“哼!”
而河裡的沈貫魚也比較滿意了,她不知道這老龜為何不用雷霆手段製住自己,但想要她放人,不對,放龜,那就馱她找小夥伴兒們一起到對岸。
不想,那老龜居然答應了,遺憾的是它不同意馱更多人上岸。
沈貫魚當然滿意的放龜了,“多謝龜爺爺。”
“叫我龜丞相。”老龜不樂意聽人喊爺爺,邊遊邊道:“千年王八萬年龜,我們千年才能算抵你們人族的一歲吧。”
沈貫魚嘴角微抽,您高興就好,小追風呀嗷一聲,似乎在表示驚訝。
敖羨傳音她道:“這老龜不過才兩萬多歲,確實不算老。
妖族有的百年算一歲。”
沈貫魚不由好奇:“那你在龍媽媽肚裡就記事了,又在龍蛋裡睡好幾萬年,現在出殼一年算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