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邊大坑裡喘氣兒的就是。”
沈貫魚望著不遠處焦黑的大坑裡,一頭焦黑的“神獸”?
她有些不確定。
“斯……好疼!”正迎風曬著太陽呢聽著樹木花草們講的八卦,不知誰的大腳丫一下踩到她身上。
待到她細看掉下兩片草葉時,才發現是那焦黑的麒麟打她身上踩過。
好想哭!
沈貫魚現在頭腦清晰,記起前事,她想離開怎麼辦?
做為一株草的她,又不是神草,哪裡能說離開就離開。
每天經受風吹日曬的沈貫魚,逐漸適應了這裡,她努力紮根大地,吸收一切養份成長。
可惜,秋風掃過後冬天來了,她的葉子枯萎了。
一場大雪下來,沈貫魚被深深掩埋。
“咯吱咯吱……”誰?是誰在雪地裡行走行?
沈貫魚還沒看清楚呢,就被一股巨力連枯葉帶根拽了出來。
她試圖看清是誰終結了她明春再煥的生機。
然而,除了嘰哩哇啦的說話聲,她什麼也沒看到,就被投入雄雄烈火中燃燒。
變成火複又化做灰燼被埋入樹下回歸大地的她,突然想到了。
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
這是五行相生呀!
而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則是五行相克了。
五行相生相克就如同陰陽兩麵,陰陽即為太極,太極是一元所化。
所以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說。
世間萬物就是在金水木火土中演化而出的,冰風雷不過是它們或兩或三相合的變異。
悟到了這點,沈貫魚隻覺轟得一下,識海翻滾間有太極圖案在快速旋轉。
她眼看著那圖案高速運轉下,化做五色靈光懸於自己淺淺的神識之海上方。
神識試著觸碰,那靈光歡喜跳躍間,組成一段僅有幾十個的文字。
沈貫魚還想再看時,整個人就被一股推力拋出滿是玉簡的空間,差點摔倒在執守師兄麵前。
她穩住身體剛站好,執守的花盞就半張著嘴怔了一息。
“師妹,你要不要先……”花盞斟酌著道:“打理一下儀表?”
沈貫魚迅速打出一個水鏡,光禿禿的眉毛,炸窩的頭發,連珠花都快掉丁。
她該慶幸的是,身上的弟子服不見損傷,這裡就一個師兄在,而且她還算是個小孩子。
敖羨的聲音響起:“我想提醒你來著,可那簡中的靈太快了,眨眼不到的功夫就轟你出來了。”
“那它?”
“好像找地方睡覺了。”
行吧,高人,嗯,高階的靈總是不同他們凡夫俗子。
沈貫魚向花盞一拱手,到角落打出幾層霧結界後梳理變少變短的頭發。
“敖羨,有沒有染黑色的靈草?”她要用現在的靈力長眉毛頭發,有些力不從心,剪流海?剩下炸毛的發量不能再分了。
“沒有,但你不是有符筆和寫字的黑墨麼?”
唉!隻能先將就畫上眉毛了。
沈貫魚看著水鏡用墨畫的眉毛,終是有些無奈。
她原來的背包裡,沒有放眉筆之類的化妝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