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羨感覺不對:“沈貫魚,能進空間嗎?”
“不知道!”
她話落,緊跟著就覺眼前白光一閃,有道劍氣從他們頭頂掠過,那大網瞬間斷開。
幾個人的傳送光團再度大亮,傳送走時,他們看到的就是詹九歸追上一個青袍修士就打。
而沈貫魚卻是覺得那青袍修士似曾相識。
他們幾個一被傳送回煉氣中期的飛舟,就摔到了甲板上。
詹九歸雖然救了他們,但是結丹修士的劍氣難免傷到低階修士。
“小魚!”唐悅和張俊衝開眾人扶起沈貫魚,“你總算傳送回來了,真怕你又遇到什麼奇怪的禁製到彆處去了。”
沈貫魚服下小還丹,不待煉化就道:“師姐,我想起他是誰了,你們等我一下。”
“啊?”唐悅和張俊皆是一愣。
這邊沈貫魚已經去找守船的長老了。
待她與常居宗主通話後出了船倉,發現甲板上還多了幾百個散修,有築基有煉氣。
且其中有人與自家同門形成對執。
她還看到了以前的副領隊廖師兄,正怒視一個藍衣男修。
那修士的修為她看不透,卻覺得他和老爹黎川築基後的靈壓差不多,而且,那張臉讓她想起了不愉快的過去。
隻聽得他一起的人在叫嚷:
“太乙宗也曾是四大道門之首,就這樣隨便汙蔑散修的麼?”
“就是,不願意我們上來就彆驅逐我們離開這妖獸森林呀!”
“想下去的,現在可以離開!”一位刑堂築基師姐直接懟回去。
巧的是,師姐話一落,遠處再次有巨大的轟鳴爆炸和高階妖獸的吼聲傳來。
衝天的火光,肉眼可見。
起哄的散修,頓時不敢說話了,真下了飛舟,萬一遇到獸潮……
“師姐?”沈貫魚悄然站到唐悅身側。
唐悅神識傳音道:“看好對麵穿藍色法衣的小白臉男修。
方才,廖師兄從煉期後期飛舟上看到他上來,專門來指證他劫殺了我們的人。”
沈貫魚心下一凜,一邊分神聽那人在和刑堂的人申辯,一邊問:“我們傷亡很大嗎?”
唐悅輕輕搖頭:“不大,五天下來,兩千三四的煉氣中期弟子重傷一百四十,亡於妖獸口下的有七十七,其他有二十二。”
重傷隻要不毀丹田靈根,養養就能好。
“九十九個人就沒了?”其他二字很值得玩味,沈貫魚有心理準備的,她猜想到有暗中監護的師兄師姐,各人又有傳送符,怎麼就近百人……
敖羨察覺她的想法,嘲笑道:“矯情個甚?修士的命是命,妖獸的命就不是命了麼?
隻許你們殺妖獸,不許妖獸殺你們?”
“你說的對,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在天道麵前,眾生靈都是一樣的。”沈貫魚默念清心經。
就見刑堂的築基師姐指向指證散修的廖師兄道:“把你的弟子玉牌給我。”
廖師兄稍一怔就扯下腰間玉牌扔出:“宗主說過,外麵受了委屈,宗門會為我們討公道的!
師姐彆胳膊肘往外拐!否則拚了被趕出太乙宗,我也要上刑堂申辯!”
藍衣散修笑著卻拱手道:“道友的無端指證,贖在下不敢接。
何況,我是築基期神識,若行凶怎會放過你逃走?彆是你……”
沈貫魚握拳,她信廖師兄。
眯眼看藍衣修士一臉虛偽的笑,和當初摸走自己學術論文的人特彆像,她就突然想上前揍人。
許是發現沈貫魚的盯視,那人還向她露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笑容。
d,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