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在一旁道:“你隻需說對方在幾樓,我們自己去找。
那,這是去濕丹,送你了。”
海邊的天氣不定,有些低階修士常年下海,難免會有些濕寒入骨,祛濕丹是無儘海這裡最受低階修士歡迎的丹藥之一。
夥計顯然更喜丹有:“甲二,結丹,未到。”
他一走,雲千竹就與弦歌道:“唉,看來換不成了。”
結丹真人就是比築基更有特權,希望閉關的夏師姐早日結丹,她就可以跟在後麵撿好處了。
弦歌給她倒杯茶,自己倚座在大窗前,剛一低頭就看到一女修和自己同樣的法衣。
“雲師姐,我法衣買虧了。
那家夥計說是我這個,這款式僅此一件。”
“什麼情況?”雲千竹走過來往街上描一眼,就見一身嫩黃留仙裙,隔絕麵紗蒙麵的女子,慢慢往茶樓來。
那走路的姿態,看著挺眼熟的,看對方的眼神,卻比以往凜冽三分。
雲千竹迅速拉回弦歌:“彆看她。”
“是誰?”
“……”雲千竹搖頭不語,她怎麼能說是渺兮閣魂燈已滅的明婉,且裝成築基走在路上。
垂眸一息,她就把消息傳回了宗門。
已經上來,坐在一處茶樓包間裡的“明婉”,知道有人剛剛掃了自己一眼,一個小小築基,她不在意。
卻是不知,她已經在曾經在秘境,給明婉煉過丹藥的雲千竹瀉底了。
片刻後,門外禁製響了。
她一個手訣,門就開了,看著進來的人戴著從頭頂遮到膝蓋的冪離,她笑道:“你捂那麼嚴實做什麼?”
來人坐下道:“我如今被更升卸去還幾項職務,再不低調點,他回來後又要揪辮子。
妙言,你也不能老呆在這裡,我給你尋一處閉關……”
“不用,待那些人真把蒼洱拉回,絕地之門開啟後,我會到靈界覓地閉關。”開玩笑,她如今僅結丹修為,去既見準備的洞府,這身修為可以白送他了。
既見輕抿一口茶一聲道:“那你尋我來是?”
“不是我找你,是另外有人……”妙言的人字剛吐音,就有一張符拍在了既見身上。
玉淵揭開隱身符,誇道:“乾的不錯。”
“……”被禁靈的既見聲音也禁了,他心裡在默念求救,隻見一隻針鼻兒大小的出子延他手背爬向背後。
而玉淵則是伸出兩指,閃電般夾住了小蟲子一搓:“這等手段,太弱了。”
蟲子一死,既見唇角溢血,臉色泛白。
卻見玉淵那兩指指向自己眉心,不過幾息後,既見陷入沉睡。
怔住的玉淵被妙言一個玲瓏球罩住了,待他再醒了不過僅僅一息,室內哪還有既見在。
他神情有些迷茫,看看妙言道:“前輩約我來窮竟有何事?”
妙言嬌笑:“你家老祖沒有傳訊你麼?
辰水的小徒弟回來了。”
“沈貫魚!”玉淵眼孔微張,他得尋機殺了她。
……
“誰在背地裡說我壞話?”沈貫魚摸摸有些熱的耳垂。
醒來正要喝第二碗補湯的黎川道:“彆看我,老子正心裡誇你孝順。”
沈貫魚一把奪過碗:“沒說你,還有這個不能多喝。”
黎川看向不能動的夏初一:“評評理!”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