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傳音敖羨道:“草木之靈有眼淚麼?”
“有,已化形龍芝參的淚滴下可補精血。
不過淚流完,它本體也就變成乾參了。”敖羨想追風了,“嬌氣的很,不像追風那樣皮實。”
沈貫魚揉一揉它又藏起的龍角道:“等抓完為禍的鬼修,向雀王打聽打聽追風什麼時候出關。”
“嗯。”敖羨道:“我們去找它。”
沈貫魚剛一點頭,就見一把陰避傘從殿外飛來。
傘柄處,一個鬼差狼狽的抓住傘跳下道:“何人拘我回來?
不曉得我一人當十個,忙得腳不沾地了麼?”
沈貫魚連忙迎上一揖道:“晚輩見過勾魂上使。”她誠懇認錯:“頭回請神,順序顛倒了,還請上使原諒則個。”
“原來是位小道友啊。”來人收起傘道:“我並非勾魂使者,而是兼了勾魂差事的日遊神。
我們地窮廟小,城隍座下隻小神一人身兼判官遊神三司數職。”
敖羨看他脾氣好,不由問道:“那城隍呢?”
“唉,一言難以全儘。”日遊神擺擺手不願多談的樣子,他打量一人一妖一木靈,單手一背道:
“你們膽子怪不小,才築基期竟然也敢請神。
說吧,何事來尋。”冥界陰差,雖是與修士不一樣的生存方式,多數享的是人間香火和生前功德。
然,其實力不可小覷,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日夜遊神,因有地府敕令加身,也不是普通元嬰修士能招惹的。
沈貫魚拱手道:“是與龍尾山相連的一座無名山頭,上麵……”
隨著她的敘述,日遊神的臉色逐漸沉下,及至聽完後,他道:“竟然有人破了城隍設的法陣,於山頂煉魂吸魄?
可惡,定是那廝發現那一處陰氣中夾著功德,借了便宜掩遮天機。
你說那裡的石柱消失後,那鬼修也不見了?”
沈貫魚點頭,“現在山頂有萬把鬼魂,他們被束在那裡無法離開,晚輩亦不會開鬼門。”
日遊神沉吟片刻道:“呆會兒我請冥府鬼差上來,你得幫我作證,之前許多年,那裡我都靠近不了。”
沈貫魚和敖羨迅速對視後轉向日遊神道:“上神明鑒,那些鬼的衣裳區彆很大,應該不止有秦國百姓。
大至概薑齊宋陳都有。”四國分屬修真聯盟、歸元宗、大佛寺和萬劍宗。
日遊神聽的連連頜首又搖手:“彆彆彆,可不敢妄稱上神。
咱位卑職小的,你們稱我一聲盧前輩即可。”
“盧前輩。”沈貫魚和敖羨一起喊起。
盧遊神展開傘道:“你們退出殿外,我來請鬼差。”
沈貫魚三個快快離殿,敖羨將勾頭想看的朵朵扔回藥園,傳音道:“裡麵的,也怕擔責吧?”
“我倒覺得他說之前靠近不了那裡,是真的。”沈貫魚道:“最多山頂的法陣減弱後,他沒去那邊巡視。”
敖羨白了她一眼道:“那不還是變相的推責?”
沈貫魚兩手一攤:“都不是一個地界的,咱們修為弱也管不著呀。”
“修為高了,你會管嗎?”
“不妨礙我,應該不會,除非我是冥界糾察司的。
敖羨,你成仙了,會管地府諸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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