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荀至,也是築基初期,但帶來的幾個中期修士,卻儼然以她為主。
一個人壓下歸元宗好幾人的氣勢。
荀至背手而立,則首給富麟講怎樣更狠更快的擊倒比自高點修為的同階。
她這聲音可是一點也沒壓低,正打著的唐悅活學活用。
在女修終於反擊回來一拳時,一個膝頂撞到對方肚子,同時拳頭變指,插向女修鼻孔。
觀戰的歸元宗女弟子驚呼出聲:好像有點無賴。
展晨幾個男弟子,眼見女修鼻子出血卻隻能護住下腹,都不由臉轉向彆處。
唐悅再要出手,荀至就道:“時間到,唐悅勝。”
“你,你們……”女修捂著肚子,頂著又紅又青的花臉,氣死。
許通怕她再放狂言狠語,急忙一個禁言術封了她的嘴,揪起人就丟給男修,“給她治傷。”
見男修老實帶人到旁邊,他才上前與荀至交涉。
荀至已經從追風的神識傳音裡,知道了來龍去脈,她自不會為難許通。
反倒是當著他的麵,很大方的將唐悅頭上的留影玉釵打開。
上麵影像聲音齊全,看了全程的展晨,很不自在的帶隊離開了。
在許通三人也告辭之後,荀至決定留在這裡觀察兩天。
她希望找到更多關於小魚師妹的線索。
畢竟,師父那天看到的,跟師妹一起的是傳說中被女魔控魂的顏宥甜。
秘紮中,上古時期,關於被魔族控魂後修士在後期六親不識,隨時隨地取人性命的實例還不少。
……
而沈貫魚這一會兒,正和阿甜一起涉水而行。
喝了一大口靈酒暖身的阿甜,也吐起了槽:“這裡分明是絕靈之地,咱們走在地上好好的,它居然就冒出這帶冰碴的河水。”
“關鍵咱們還不能後退另找他路。”沈貫魚一下又一下甩出百爪鎖,用它的玄鐵頭擊向更大塊的冰,免得那冰衝到兩人身邊給她們撞水裡。
這是她倆一路涉水的經驗。
最開始下到崖底,她和阿甜從納寶鏈裡取食物好一番折騰好吃的。
裡麵很有一部分,是她們先前在火山噴發時,為救幾隻小象而扔出的儲物鐲裡的食物。
這些是靈食,在納寶工具裡不耐久放。
吃飽好乾活。
她們以內力飛行過半後,忽然就被地底冒出的水卷下了河。
這還不算,當二人想退出來時,前後左右又出現好些冰塊堵路。
轉身向後,那些冰就攻擊她們,落水幾次,兩人再也不退了。
“啊嚏!”阿甜吸吸鼻子,道:“誰在說我小話?”
沈貫魚哈哈一樂:“為什麼不是莊遊真君念叨你了?”
阿甜很認真的道:“師祖念我時,是耳朵癢。”
“行吧。”沈貫魚艱難又邁一步,“我師父總念叨我,當麵的背後的。
有時跟聽經一樣,老愛說我這這這不對,那那那要改進。
唉,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在洞明界怎麼樣了?
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到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