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人道:“問過了,忽閃不定。”
常居皺眉,起身前往養魂殿,親自出給慕珩的魂燈加護後,就收到了夏簡的回訊:
“師叔,弟子已經到了玄襄峰。”
“嗯,到養魂殿前殿來。”說完,常居點了聯盟傳來的消息,眉頭擰的更緊。
“是。”夏簡如今已經是結丹修士,遁速和築基時相比那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她很快趕到前殿,“師叔,出了什麼事?”
常居道:“剛剛收到消息,無名城和魔門的天羅坊市,同時發時了大爆炸,光是築基就隕落了不下五百人。
這一回,古幽王動用了大量的天雷子。”
夏簡心下一凜:“他從哪裡搞到的?”
“這個暫時不知,你師父帶回來的訊息,妙言說古幽王在外麵有幫手,他的分魂寄在人修身上。
但是她想以這個消息換取自由,我們做不到,她不會講。”常居覺得章和師姐太心慈了。
當時聽到妙言所說,就該搜她的魂,現在,她帶著一幫極淵的化神,卻再找不到進入石殿的方法。
至於讓小魚去找,彆說師姐,就是自己也不敢冒這個險。
這時候,常居是不知道,章和試過和敖羨一樣接近那些燈盞,但一靠近後她的神魂就有離體被吸入燈燭的感覺。
她道:“此事自有暗堂追查,你平日裡留意一些。
找你來,是因為屍傀宗又有些死灰複燃的跡像。
我們一個弟子偶然碰到後追查時失蹤了,發現此事的弟子傳訊來說,她們搗毀了屍修的一處窩點,裡麵搜到了有人煉製出七階銅屍的玉簡。
所以,我打算派你帶人到凡界查一查。
順便,再把荀至和小魚他們這些築基給帶上。
咱們天南界久不見屍修,他們這些孩子,彆將來到了靈界,遇到屍傀後連境界都分不清。”
煉屍分為木屍(煉氣境),鐵屍(築基境),銅屍(結丹境),銀屍(元嬰境),金屍(化神境)。
“師叔,我會帶好他們的。”夏簡知道,兩位師兄雖然魂火還亮著,但至今不知困在何地。
雲師妹和程師弟,現在又都閉關晉階結丹,主峰的親傳弟子裡也就自己能帶隊副峰和外峰的結丹了。
不過,“可一年後,靈界還有七曜秘境要進,師弟師妹們一出任務的,近來修煉時間必然會減少。”
常居兩指拄著下巴思考著,還未待想清如何安排更合理時,外麵天空突現炸雷時。
“走!”她帶著夏簡飛向外麵時,整個宗門都在晃動。
正在請青蓋品嘗象準峰的各式靈果的三小隻,身體都沒有站穩就被晃倒了。
青蓋把三小隻攬入大妖空間,疾速飛往外麵。
到處都在晃,天地在這一刻就和要倒的瓶子一樣,搖擺不定著。
沈貫魚道:“青王放我出去,若是有人攻打宗門,我必須迎戰。”
“我們也是。”敖羨和追風齊齊說道。
青蓋神識滑出老遠,還和子雍的撞到了一起,它道:“不太像。”
但是,太乙宗的鐘聲響徹峰穀,它看到好多修士禦劍飛出,也就把三小隻放了出來。
沈貫魚已經一手執雷龍槍,一手夾著天雷子進入備戰狀態。
她借著青蓋的遁光,很快來到宗門的大門外廣場,此時,數萬修士進入臨戰狀態。
常居等元嬰修士,飛在了最前麵。
沈貫魚他們靠近過來時,就見子雍星君從天際飛回道:“無有外敵,但暫時不可解除警戒。”
常居靈力揚聲道:“七階以下煉氣弟子暫入宗門藏書閣。
其餘弟子組陣。”藏書閣是宗門最安全的地方。
沈貫魚聽到,立刻帶領兩小隻進入荀至師姐的劍陣。
眾人提著心等待著,與他們有相似情況的各宗各派都在提心警戒。
整個修仙界,處處都是傳訊靈光在飛行。
極淵裡留守的化神們,在迎擊著非初一十五日就突然攻上來的厲鬼和各式邪魔……
剛剛在外頭活動沒兩天的南覓,又被丟回了困陣之中。
她來回急踱碎步,口中喃喃道:“這情況挺眼熟,可我怎麼就想不起來是什麼了呢?”
不遠處,知書往角落裡縮了又縮,她懷疑是古幽王又搞出了什麼夭娥子。
而事實上,古幽王真的什麼都沒有乾,也沒有來的及搞。
他本來是尋玉淵來的,打算將之前收走的那份元神,重新寄存在玉淵身上,以防萬一。
可看著靈魔宗全宗嚴陣以待的樣子,他決定暫時離開一下下。
然而,當這位妖王飛離靈魔宗千裡之時,天搖地晃驟然消失,那早就被震散的雲朵,又重新聚合到一起。
古幽王忍不住抬頭:“賊老天,玩兒我?”
轟隆,咚,轟隆隆
三聲炸雷在他頭頂炸開,妖王急匆匆遁入附近的一條河底。
剛一見底,就有一聲防備的怒吼:“誰在那裡闖陣?出來。”
“你爺爺我!”古幽王一腳踹開了防禦陣,河底一處洞府顯露在他眼前。
“喲,原來是一隻龍犀呀?好像還混的很慘。”
全身沒有一塊好肉的獨角龍犀匍匐在地:“見,見,見,見過大王。”
“說說,你是怎麼被人打成這樣的,也好讓本王高興高興。”古幽王毫不客氣的坐到石凳上,等著聽故事。
獨角龍犀已逃命多時,現在感覺到這位摸不清修為的妖王似無殺自己的意思,連忙道:“是龍王敖青為了太乙宗的敖羨……那個小龍王是從仙界……”
聽著聽著,古幽王想起來了,小龍王敖羨和那個小女修的師長曾經在山君洞府傷過自己。
“等等,你說那女修叫什麼來著?”
“回大王,沈貫魚。”
“噢…”古幽王沉吟片刻道:“沈家的?”
獨角龍犀連忙搖頭:“她自己說她不是。”
“敖羨是條真龍呀!”古幽王不禁吸溜一聲,“行吧,好好養著,本王還會有事吩咐你的。”
說著,就丟下一瓶丹藥離開,直直飛向太乙宗。
剛回到象準峰的敖羨,不知為何突然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