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貫魚的名字,沒有因為她在洞明界破魔陣驅鬼瞳而盛傳,卻因著她一個築基滅了元嬰修士的元嬰而揚名七曜天二十八界。
“聽說了麼?天南界太乙宗出了個狠角色。那沈貫魚小小年紀……”
“可拉倒吧,她一個築基,沒有她師祖控場保駕,能殺元嬰?”
“她爹沈黎川也不弱,結丹中期修為卻能一劍滅了方廬真君的肉身,嘖嘖嘖,怕是一把靈寶級的劍。”
“可惜沈黎川丹田被破靈根毀了……”
“那也不得了啊,以後躲著點兒沈貫魚,一言不合就敢滅殺元嬰的主兒。”
“你說的不對,是方廬真君先動手的,我當時就在不遠的酒樓。
他出手毒著呢,把人家夏丹師的手傷成白骨。
最後若是不說什麼天經地義,有大長老諸向星君調停,不至於此。
他先動手打殺彆人的都天經地義,沈貫魚為父母報仇不也天經地義。”
“……”
茶樓一角,聽著此起彼伏議論的丹徒子道:“沈貫魚被困在了靈界嗎?”
如今,司徒護離了他肉身,正棲身在星曜戰鼓內的空間研究裡麵的鼓譜。
曹添星君道:“不會,她的身份注定不會被重罰。”
“曹前輩,她也沒做錯什麼吧,爹娘重傷不說,她爹丹田是愈合了,但靈根斷了。”開明真君是和方廬打過交道的。
他道:“就是方家還有個化神,有些難辦了。
而且方家素來和飲泉山交好,等於身後又有幾個化神撐腰。”
曹添星君篤定:“諸向長老隻會對沈貫魚施以薄懲,她為父母報仇不假,可她父母到底活著但她出手滅了人神魂。
而且,有宗政道友去尋她助洞明界,總盟會很快放人的。”
事情也確如他所料,袁出星君親赴靈界保人,又有宗政歧背書,總盟也不滿方家和飲泉山的人在總盟任職時,合夥私下謀利。
於是就罰沈貫魚到西關洲的貧靈之地守禦無方沼澤十年。
方家再不滿意,也不能明麵上抗衡,他家一個化神,人家太乙宗三四個,又有天南界聯盟力保。
“羅香道友,方廬死的太不值,還請道友日後援手一二。”方星君和藍蘿在飲泉山的師妹羅香星君約見。
羅香慢條斯理的撫著染了豔彩的手指甲,道:“在黑市有的是人,你又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方星君當然會買凶報複,但他想的是方廬原來的位置:“道友所言甚是,不過器部那裡……”
“方道友,大長老出關整頓內務,近期不便運作。”羅香抬手止住他的話,“我還有一爐丹要煉。
辛素,上茶!”
方星君悻悻然的離開,已回複結丹修為的辛素上前道:“師父,我想出山遊曆。”
羅香凝眉看過來道:“就想和淩璋一起找人吧?”
辛素沒否認:“師父,老祖失蹤……”
“他不是失蹤,談業星君都判定他是被蠱蝶困住了。
你不過小小金丹,能找得到他?”羅香不滿道:“你從五歲入門,就養在我身邊。
近來為師犯頭疾你不說親奉湯藥,反倒常常與會那淩璋。
當年他一個誤會就出手殺人,搞得飲泉山和九章宮再難同進退。
今日就算你們還有情誼,這婚事也連不成的。”說著,她就抱頭道:“速去再聯係你若隱師伯,她給的丹藥我用完了,須再取些過來。”
辛素勸道:“師父,若隱師伯回來一天不到,就又出遠門了。
那丹藥不如您暫停一時,我們換換……”
嘣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