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木偷偷露出樹梢,和沈貫魚說:“又一個接任界主吧。”
“先救治再說。”她試著邁步,結界居然不阻她進入。
而且鑰匙又一次飛出繞著草打量,那草左搖右搖中,還是選擇拔地而出撲入簡武身上。
沈貫魚輕歎著在不能看的法衣外罩了一身新法衣:“又一個大好青年,要被取走一半壽命了。”
她俯身給簡武喂下丹藥,並疏理靈氣時,雷池外的雷盤死命扯著束弈下來。
“你彆費勁兒了,我以前有多喜歡雷池,現在就有多討厭。”他沒幾天活頭兒了,不想下去遭雷劈。
雷盤:接任,接任…
可它越傳遞這兩個字,束弈越不會下去。
待到三刻鐘之後,他道:“驚雷怎麼還沒有出來。”
“我下去看看。”化神裡的一位年輕點的踏步入池,然,他剛進入其中,雷池就掀起巨雷。
不僅他,裡麵的驚雷真君以及十多個鍛體的修士,一起被拋飛出來。
束弈和師侄們迅速淩空接人,他一走,雷盤失了挾製,就像斷線飛箏一掉滑入雷池。
“混帳。”束弈救上來人,顧不上雷盤。
而安全落地的驚雷看不到簡武,急的大放靈聲:“簡武!吱個聲。”
可憐簡武在雷池剛一醒來,就麵對巨變,“沈道友,發生何事?”
他眼前,有道綠光在不停的撞結界。
沈貫魚也有些不大明白,穩住身形道:“這裡的界心,好像吸了你的血之後,不願意再呆在這兒了。”
“那也不能把我們的雷池攪動壞了呀!”簡武起身,咻一下撲上結界。
靈草撞到他懷裡,跳了兩下蹦他手心,草葉伸長牽起他手再撞結界。“它?為什麼親近我?”
“可能你會是下一個守衛它的衛士?”
“這一點都不好笑。”簡武小心問了句:“當界主都和我束弈老祖那麼倒黴們。”
老祖早早就階化神的天才,卻破關進個破盤子裡幾百年。
沈貫魚沉吟片刻道:“各人境遇不同,像我,就是被祖宗們坑的,不得不接。
而我家老祖,幾萬年前燃燒著神魂等待它擇主。”
“幾萬年?”簡武打了個抖兒,要扔靈草,但:“它現在不離開我。”甩不掉了。
沈貫魚道:“那就帶它出去唄。”
簡武不確定:“界心可以隨便移動?”
“保持它靈力供給就可以了。”這個沈貫魚有經驗,從桃核裡取個花盒,推給他道:“先種這裡。”
結果簡武種草時,靈草葉子一甩,把盆裡的小金桔給甩出來了。
“真是吃雷長大的,恁的霸道。”沈貫魚很不高興的撿起放入玉盒保濕。
簡武不知為何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沈道友,回頭我送你個更大的花盆。”
說完,他連忙抱盆出去,更確切來說是靈草卷著他一根手指,拽著他出來。
可惜,簡武出來了,草架在結界半空。
沈貫魚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了,不成想靈草也是個要臉的,嗖嗖伸長兩根葉片,硬是把她給卷到跟前。
偏生雷龍槍和鑰匙都任它施為,半點不動。
“你們,可真是好夥伴。”她咬牙推著花盆向外,簡武在結界外拽。
一拉一拽間,結界有些鬆動了。
兩人隔不靈草,隻好認命的施為,就跟拉大鋸一樣。
不大會兒,結界開了條縫,沈貫魚還是推不出花盆,正有些不耐煩之際,呼,轟隆
雷盤找來正正好撞在花盆上,哢,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