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友!”簡武老遠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跟在化神前輩身後。
沈貫魚見他無恙,亦是放下了心:“簡道友稍侯。”
她跟前翁笛向茅屋裡進,不料一道無形屏障把她給彈出老遠。
沈貫魚一個淩空回旋,安然落地後向屋內一禮:“前輩見諒,是晚輩孟浪了。”
簡武跑過來,道:“沈道友,我們被傳送到太蔟界了。”
“七始之一?”
“嗯,七始命名之七界傳承自古巫族,向來同進同退交流頗多。
而且他們的修士擅於合奏音攻和舞樂。”簡武瞄一眼草屋:“多為三五人或七八人不等。
此處清修之地,我未曾聽說過。”草屋裡的人他也不認得。
沈貫魚心道:我們才歸七曜不久,我更是知之甚少。
儘管在不死樹下修煉的一年時間裡,她會抽空研究師父給的各界資料,但畢竟不全。
她收斂思緒,道:“我觀前輩和善平易,咱們就先在此等一等。
剛剛,受傷的是我的好友。”
“是子車道友吧?”簡武也認了出來,“她和我們一樣傳送到此的麼?”
沈貫魚不太清楚,但不妨礙她給弦歌正名,一頓輸出之後,簡武哪會聽不出來,“所以,是有人讓子車道友背鍋了。
我到你們天南界時,就在界域傳送陣那裡,看到了通緝子車道友的布告。”
“鄧星道友就不是弦歌殺的,而且她是她師父目前唯一的親傳,為什麼要盜自己將來會繼承的寶庫?”以沈家老祖傳來的消息看,這是欲加之罪無疑了。
沈貫魚非常不忿歸元宗的做法,但她也隻能撿能說的給彆人說,僅能用被某些人來代替百裡遲祖孫,還不能批判烈陽宗主。
起碼也要在認識的各界修士中,為弦歌正正名拉拉同情分。
叛出師門是多大的罪名啊!通告天下就是讓弦歌再無立錐之地。
她都想不通堂堂一宗之主竟會下如此草率的決定。
簡武即便不確定背後之人是誰,但他知歸元宗有三個化神,總歸是他們中的一個。
他道:“看來,還是得她師父平安歸來,才能為她洗去冤屈。”
“假如她師父從此再難回宗呢?”翁笛從茅屋緩步出來。
沈貫魚連忙一禮,“前輩,不知弦歌如何了?她失憶是神魂受傷了嗎?”
翁笛麵無表情:“你們先回答我的問題。”
兩人對視一眼,簡武道:“那隻能先行修煉,待修為精進成為高階修士之後,再回去討還公道。”
翁笛:“向誰討,等她進階化神後期,最少都三五百年後了。
到時侯,害她的人還不知道活著沒有。
你呢?”他又問沈貫魚,“剛剛不是說她有個化神長輩麼?”
沈貫魚道:“靠山山倒,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得有實力。
但我相信弦歌不會用那麼久,以她的資質在三百歲化神沒有問題。
當然,哪怕不到化神而是結丹了,憑她在丹藥上的天份,反殺始作湧者也不太難。”
弦歌隻比自己小四歲,四十歲左右也當會結丹,她就不信,四五年時間百裡迅會重回結丹衝入後期。
“到時,你會幫她嗎?”翁笛看著她的眼睛問,“換個宗主應該也不是特彆的難。”
“會。”沈貫魚答的很乾脆,殺百裡迅也是她給自己定的目標之一,師父不好出手,她出。
簡武在旁邊特彆想提醒沈貫魚,人家後麵還說換個宗主呢,你聽清楚呀!
然而翁笛接下來的話,讓他更加目瞪口呆。
翁笛:“你們兩個發誓助她在結丹後報仇,並想辦法拉現任歸元宗宗主下台,我就讓你們離開。
幽香穀乃是古巫祭壇所在,沒有我的允可,你們出不去。
當然,你們也可以試試自己離開。”
“我發誓……”沈貫魚毫無心理負擔的發出誓言,因為她聽出對方明顯的漏洞。
簡武猶豫了一會兒,也想明白了這位前輩並未規定實際時間,他也就發下誓言了。
“很好!”翁笛笑了,轉身又回茅屋,道:“子車弦歌會成為我界的接任者。
她之前被我和一個化神鬥法誤傷,過些時候就會好。”
沈貫魚馬上就反應過來自己掉進什麼坑裡了,簡武也有同樣的感覺。
兩人異口同聲道:“前輩究竟有何吩咐?”
“一切,等子車弦歌結丹了再說,你二人可在穀中靈泉修行參悟,靈果靈草隨便吃,但不允許食葷。
去吧。”話落,就有一股推力彈走兩人,且他們手裡多了一塊烏黑木牌。
不大會兒,他們落在一片充滿純淨靈氣的泉水旁,此泉不同與彆處的地方,乃是它的水流從低處向高處流的。
且在此夜暮將臨之際,天上繁星像璀璨的珠珍一樣,映在水裡。
仔細看,水下真的有五彩斑闌的石頭,還順著水有規律的排隊向高處流動。
如此奇象半分也引不起簡武的關注,他傳音道:“沈道友,我怎麼覺得前輩說的報仇對象,不是陷害子車道友的人。”
“大概可能是他口中的化神?”沈貫魚想的是另一回事,“弦歌接任太蔟界界主,那前輩呢?”她深知無法改變幫不了弦歌避開此任。
簡武:“看不像我家老祖那樣。”壽元將儘。
兩人一頭霧水之際,卻是不曉得弦歌已經醒來。
她看著撫摸玉笛的人,道:“前輩,我全都想起來了。”
“嗯。”翁笛漫不經心的切斷自己和玉笛的聯係,遞來道:“認它作你的本命器。”
弦歌張口想問沈貫魚在哪兒的話,被堵了回去:“翁前輩,我是丹修。”
“丹修也不是都以丹爐為器的,多修個音攻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