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師祖泣不成聲,沈貫魚握著雷龍槍的手血流如注。
她才是界主,該補天的是她才對:“師父,為什麼?說好的您教我小,我養您老呢?”
敖羨強忍眼淚,神識遠望完全合上的天窗,恨恨後道:“沈貫魚,趁著你還是元嬰,我們去殺光漏網的蠱蝶。”
“好。”聽到這句,她好像被注入了無數靈力,血糟回滿,閃星扇在腳下閃出,帶著小龍王衝出帳篷就遠遁而去。
沉浸在失徒之痛中的一準看到了,但他不願喊回徒孫,讓她發泄出來也好,他開始傳音:“常居。”
常居這會已經收起了靈劍,她不敢進帳看師叔,來到門口道:“已有暗衛和青王跟上她了。
宗門內有章和師姐與兩位師弟坐鎮,各峰元嬰帶隊巡守各處,宗門一切都好。”沒再聽到裡麵的聲音,她閉了閉眼道:
“觀蒙師兄去極淵替受傷的子雍師兄守陣,子雍師兄的神魂被傷。”
“我會去換他回來。”一準星君神識外放,掃到夏初一在擰黎川。
腰上的軟肉大痛,黎川一拍大腿:“古幽王,咱們去給小魚掠陣。”
古幽王半分不想動,無奈一準的帳篷飛出一盒龍息果:“還請蛟王護她。”
他果斷收下,拽走黎川兩個:“給你帶活的回來。”
和他們一起追沈貫魚的還有弦歌和阿甜,隻是弦歌不如過去親近,顏宥甜還以為是丹徒子跟著的緣故。
後麵,傷重的甲十也要追過去,沈傳意留住他道:“丹徒子已然化神,又有青王和古幽王跟著,不會有事。”
修士隻要神魂健在,哪怕肉身傷勢再重,都有辦法救活,瞧瞧沈黎川靈根丹田皆廢,短短時間又重回結丹就是明證。
唉,辰水……
天窗關上了,但是大陣暫時不撤,彆人都在忙著重建觀海城。
然身為沈家子,沈傳意是要幫著沈貫魚的,他大步走向關押泉鯉和夏雲的禁靈籠。
無視看守的修士,直言相問:“說說吧,帝疆和輪轉王都是何許人?
夏道友,你我往日情分不做假,望坦言告之。”
夏雲隻道:“輪轉王告訴我,他是半魔顏氏的子弟,名為顏溯曜。
至於帝疆,我聽都沒有聽過。”
……
帝疆此刻坐在趕跑外敵後,剿獲到的月艦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從雲,“你居然隱藏實力?”
她的本體不死樹,被沈從雲生生砍去了兩大枝丫,好容易在沈貫魚幫忙下長出的兩個樹屋,隻剩下一個。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何必自己人傷自己人?
要知道,被打跑的納絡人都跑到靈界那邊了,閻君會很吃力的。
還是你隻偏幫自己出身的天南界,而不理他界死活。”
“少給我扣帽子,閻君讓著你,我可不會讓。”沈從雲眼神淩烈,手指剛剛封上的界璧:“今日不是小魚的師父以身相代,你就讓她永遠釘在此地?”
帝疆挑眉淺笑:“這不就是她界主的職責嗎?”
沈從雲想扇掉她的笑臉:“甩鍋挺溜的。帝疆,你才該是七曜天的守界者,卻為了飛升,把界心重植,搞出二十八個界主來。
現在好了,玩兒脫了吧?前有幻蠱紗蝶被你姑息,後有納絡人借殼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