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貫魚抹抹眼睛回身:“好。”
一行人休整一天,卻不知聯盟和總盟的人吵翻了天,事情僵持不下,都向長老隻得找帝疆出麵。
他覺得,他會是七曜修真史上最出名的總盟大長老,千千年萬萬年後,定會有人罵他。
他的煩惱,沈貫魚等人不知,一行人在次日收拾整齊,先將阿甜和夏初一送入乾坤屋,才前往歸元宗坊市。
快到坊市時,黎川還是決定:“我也進敖羨的乾坤屋,不給你添麻煩。”
沈貫魚不怕:“我的爹娘正正派派,不懼他人言。”
“可我想陪你娘。”彆人都知道是一回事,自己大搖大擺給沈貫魚招非議,就是另外一回事。
沈貫魚隻好答應他,“爹,你就是你。”
“好閨女。”黎川開心的一批,又暗忖道:如此貼心,怪道辰水愛護至深。
稍傾,一到坊市大門口,弦歌就解開了麵紗,守衛們頓時睜大了眼睛,想傳訊卻被丹徒子威壓鎮住。
兩邊路人看到兩個十階妖王和一位化神星君從飛舟上落下,多數人都不敢直視,當然也有膽子大的。
比如百裡家帶隊巡邏到此的元嬰真君,指著弦歌就道:“拿下她!”
好些修士立時避讓,神識偷瞄過來。
沈貫魚元嬰威勢儘數放開,手裡的雷龍槍刷的橫過,不緊不慢的道:“我看誰敢?”
歸元宗的幾個結丹連帶十多築基,都被她一身的殺氣震退數步。
聽說,這位手刃了仙級蠱蝶藍蘿,且昨日又殺一個。
百裡真君目露寒光,“沈道友,宗門內務不乾太乙宗關係。”
又連忙喝斥弦歌道:“子車弦歌,你本事不小。
不僅殺害同門盜取寶庫,還蠱惑彆人為你出頭了。”
弦歌看著他,加持了靈力的聲音直奔坊市而入:“鄧師兄是百裡迅殺的。
寶庫本就是我丹溪峰曆代積存,何來偷盜之說。”
百裡真君待要開口反駁她,就被丹徒子的神識威壓壓彎了腰,站都站不直,更彆說張口了。
“讓開,子車弦歌祭拜過師父後,就會找你們算算帳。”
他大袖一揮,歸元宗弟子齊刷刷被分開。
弦歌深吸一口氣:“多謝前輩。小魚姐姐……”
沈貫魚伸手牽住她冰涼的手指往前走:“我在。”
她們所過之處,眾人如潮水般退讓,行至曲桑隕落的街口,煦臨真君姍姍來遲。
他向兩位妖王和丹徒子拱手拱手,即道:“弦歌,祭拜過你師父,就來領罰吧。”一界界主,宗門是殺不得的。
弦歌的禮行到半途,直起腰道:“師伯,我沒殺鄧師兄,未曾盜寶,何罪之有?
百裡迅欲奪我琉璃火百般汙蔑,你怎得不查?”
此時,可以聽到四處竊竊私語,還有許多道神識看來。
煦臨眉頭越來越皺:“證據證人呢?你沒有人證物證,讓我怎麼幫?”
這邊擺上祭桌的沈貫魚側首,“幫?真君,您賴以成名的判官筆,歪了。”
烈陽的小弟子尺丘跳出來道:“沈貫魚,我歸元宗內務關你什麼事?
你師父為你死了,你不去祭他,來這兒充什麼大能?”
嗷吼
小龍王竄出沈貫魚的袖口,一爪子拍住尺丘,地上砸出個尺許淺坑,它兩個龍爪左右開弓,打的尺丘毫無還手之力:“你師父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七階龍王對築基修士,完全是吊打呀,但沒人阻止。
不,沈貫魚來阻止了,她拉開敖羨,自禁全身修為,“這樣不合適。”
煦臨預感到不對時,沈貫魚已然抓起尺丘,一拳一句道:“我師父沒有死!”
大街上竊竊私語頓住,大家死死盯著她虐人。
不對,不算虐。
人家自禁修為和靈力,隻用拳頭說話,偏偏有修為有靈力的尺丘,不僅反擊不了,連躲都躲不開。
直到尺丘被打成豬頭,沈貫魚才鬆開他,並和煦臨道:“再聽見他說我師父,見一次我揍他一次。”
“不止,是所有人,還有妖。”小龍王敖羨毫不遲疑的宣布,“否則,就是與我太乙宗象準峰宣戰。”
青王也適時的道:“辰水,不止是為他徒弟,也是為天南界舍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