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月光之下,綿延數裡的戈壁土堆礫山被風吹的各類形狀,此處乃風穴之地,修士向來不住的。
仰頭望天,貪狼星直指二十丈外的土堆。
跨步而至後,沈貫魚拿出流年的地圖對照,“就是這裡,沈家那位沈真人當年煉器的地方,就在百步之外。”
說完,她眉頭微皺,看到一匹五階紅狼正帶著幾匹高大的狼,出現在百步外。
敖羨也是心下一凜:“它們,何時出現的我居然沒有感覺。”
她待要放出威壓趕狼,沈貫魚搖頭,向著遠處狼群道:“道友,何不現身一見?”
“你果然不是個築基。”淩璋從暗影中走出,隻一抬手間,劍都不出鞘就滅了幾匹狼。
沈貫魚笑了笑:“你跟著我們做什麼?”
淩璋道:“不是你們跟著我嗎?”
“自然不是。”沈貫魚話音未落,銀藍色月光就傾灑在她眼前的土堆上。
呼
風從各處卷來的刹那,有折疊空間出現,外麵是夜晚,裡麵卻是白日。
沈貫魚和敖羨嗖的衝了進去,淩璋自是不肯落於人後,他也閃身往裡衝。
不想沈貫魚一腳踢出,生生把他踢退半尺。
就是這半尺的距離,使得他進不到另一方空間,惱怒之餘,他拔劍就殺出強勢的劍氣。
而此刻卻已經無濟於事,因為月光偏移,空間不再。
“哼,進去了,你們難不成不出來?”淩璋撲通坐下,等。
而進到折疊空間裡的沈貫魚和敖羨,此時也並不好受。
裡麵哪裡是白天,而是一片熒心石閃出的亮光而已。
此光霸道無比,盯視超過一刻鐘,眼睛就會暫時失明。
兩人很迅速的閉眼,隻用神識觀察。
“天啊,這裡就是個小戈壁,光禿禿。”敖羨失望不已。
沈貫魚拉著她飛離熒心石,落在一片枯黃矮草中,放眼望去,真的是空曠,寂了。
但是她有發現,地上的土十分的優質,抓了一把道:“這土,不該隻長枯草。”
“關鍵它就隻長了草。”敖羨神識也不弱,看了幾圈都不見彆的。“礦山不會被誰拿走了吧?”
沈貫魚道:“不會。”她又返回熒心石,圍著打轉。
敖羨也閉目跟上:“這東西刺眼,誰把線索放這兒?”
“找找看。”沈貫魚忍著不適,仔細的用神識在熒光石上遊走。
足足摸索了一刻鐘,才在石下與土相連的地方,看見一隻石刻小麻雀。
她靈力打出抓取,不料那石頭鳥兒撲棱兩下飛了。
“誒?”敖羨飛起也沒有抓住它。
兩人一起追,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跟著石鳥兒打轉,可就是抓它不住。
氣的敖羨停下:“死鳥,不追了。”
沈貫魚也停下,“歇會再追也行。”
哪知,她們停鳥兒也停,還嘰嘰喳喳叫兩聲,感覺就像在催她們跑似的。
敖羨一指它:“喂,你要做什麼就直說,彆帶著我們在這兒兜圈子。”
鳥兒頭一偏,撲棱著飛過來,就著她的手指就啄。
小龍王頓時疼的哇哇叫,沈貫魚連忙趕鳥兒,可鳥兒居然咬住敖羨不鬆,還把她拽到半空飛。
沈貫魚無奈追著跑,跑啊跑,不知過了多久後,眼前豁然開朗,數不儘的綠色稻穀迎風飄。
敖羨被鳥兒鬆口扔下,若不是她人小修為高,必然摔個鼻青臉腫。
她摸摸小屁股:“沈貫魚,這裡有陣法,是不是還有考驗?”
沈貫魚扒到稻杆,“應該有。”稻田生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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