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坐山觀虎鬥?還是說單純的年老體衰,所以隻能等著勝利的一方出現以後才進行下注?”等到南特斯王的部下離去,隻有托內利可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戴維安才問出了這樣的話,他自己無法隨意的判斷人心,這是經驗的問題。但托內利可不同,看她這樣子,她顯然是深諳此道。
托內利可看了戴維安一眼,笑了笑然後才回應道“他確實有些老了,但還不至於老年癡呆。不過……聽了剛才的話,你還要繼續和我結伴同行嗎?你現在應該也明白了吧?我,注定是要和你侍奉的人為敵的。”
這段話幾乎就是挑明了一切,未來他們會是敵人,戴維安和托內利可。他們兩個人將來會有拔劍一戰的時候。這是現在的戴維安不願意去挑明的事實,但托內利可不同,她更富有進攻性,也更直白。在這個時候,她不會過度的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是不是從來不會裝糊塗?弄的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接你的話茬了。”戴維安的話語頗為無奈,看得出來他對托內利可的直白有些無可奈何了。這個人顯然不是不會裝糊塗,她隻是一直有意無意的表現出一個態度,那就是讓戴維安背棄最初的誓言。
托內利可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這耍流氓的感覺叫戴維安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的朝著南特斯王安排的住所去了,倒不是戴維安不想說些什麼,隻是覺得沒什麼必要。他覺得保持現在就夠了,托內利可確實想讓他改變,但他還不至於動搖。
但是當兩個人到了住所的時候,托內利可吃了一驚,坐在那裡的是一個金發的年輕人,他穿著白銀的鎧甲,帶著綠色的披風,那麵容就如同太陽的顯現,讓人覺得溫暖。可這一次相見,完全不在托內利可的預估範圍內,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來這裡。
“高文?怎麼會來這裡?你不是應該返回奧克尼去了嗎?”她下意識的這麼詢問了一句,但這句話剛說出口不過三秒,托內利可立刻想到了高文怎麼會來到這裡。看來是有人在引導他啊,而究竟是誰在引導,自己也不是猜不到。
而聽到高文這個名字,戴維安也有些意外。這就是南特斯王所說的那位拿到寶劍卡萊丁的高文嗎?戴維安下意識的瞥去,果然在高文的腰間看見了那把大劍,那是一柄亮銀色的,美麗的大劍。劍身的中間和握把都是藍色,戴維安能從那把劍上感覺到很強烈的力量。那把劍的力量,應該能和自己的暗黑劍相對抗。
“本來是打算直接直接返回奧克尼去的,但昨天晚上突然做了個夢,那個夢告訴我您來到了這裡。所以我便半路改變了行程,來到了加羅德這裡。您看上去似乎氣色還不錯,母親。”高文恭順的對托內利可行禮,並稱她為母親。他良好的教養還有氣度這個時候真叫人為其感慨。
而旁邊的戴維安這個時候直接傻了。母……母親,托內利可嗎?她居然是眼前這個名為高文的年輕人的母親?那,那托內利可到底有幾歲?
但托內利可的心情一下子已經完全崩盤了,她剛出招,梅林就已經給她拆碎了。區區幾個月的同行而已,能比得上這會兒這麼一個大爆料嗎?
“那麼這位是?”高文又看向了托內了可身旁的戴維安,他的眼神這一刻變得鋒銳起來了。若說之前他的眼神溫柔的如同照拂大地的太陽一般,那麼現在這一刻他的眼神就變成了一個勇敢的戰士。顯然,他注意到了戴維安腰間的暗黑劍,也注意到了他那布滿老繭的手。這個短發的年輕人,無疑是一個優秀的戰士。